殷小楼再清醒过来时,入眼的是一片淡青色的衣料,自己的额头正紧紧贴在上面,四周都是十分熟悉的气息,脑袋动了动,想要看清是什么状况。
“醒了?”
头顶上传来一声好听的声音,殷小楼抬头循着生源看去,只看到了季修晏精致的下巴轮廓。
“醒了就暂时没事了。”殷小楼小脑袋还没运转开,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
将头扭到了外面,就见郑无了的背影正朝外走去,身后还跟着还有几人。
殷小楼吸了口凉气,身体僵住,她只记得自己好像快赢了,这体内的蛊虫又开始作祟。
转回头去,不由地抽了口冷气,自己现在正好端端躺在季修晏怀里,两只手还吊在季修晏胸前的衣领上,手底下的布料已经被抓的皱皱巴巴。
季修晏见她呆呆的,关心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殷小楼憋红了脸,立马从季修晏怀里跳了出来。
“活蹦乱跳的,看来是没事了。”季修晏怀里变得空荡荡的,胸前的衣裳被蹂躏得乱糟糟的。
殷小楼只觉得头大,虽然她没什么印象了,但这个罪魁祸首除了自己还能有谁,看着季修晏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自己弄乱的衣裳,心里竟有负罪感,他温文尔雅却始终有着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疏离,看着这一副场景,总觉得自己像是“侵犯”了他。
热气上涌,脸烧的更红了,只干巴巴憋出几个字:“我不是故意的。”
意味深长看了眼扭捏的殷小楼,“原本想将你放下的,奈何你一直抓着我不松手。”
一双小手紧了又松,感觉自己脸烫的快要冒烟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做这些,但自己醒来时确实两只手还扒在季修晏的领口上,想到这个尴尬的局面,手足无措了起来,微微低下头,手指搅着自己的衣服,避开了季修晏的视线。
吸了两口空气,怀疑是不是离季修晏太近了,似乎空气中都是他的气息,从耳根到脖子,渐渐都染上了一层红晕,干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那我是赢了吗?”
季修晏见她满面涨红,目光躲躲闪闪就是不肯看自己,觉得颇有趣,起了逗弄之意,“我只顾着带你离开了,倒把这事给忘了,一会我再陪你去问问。”
耳畔传来季修晏清润的声音,有些低哑,说不出的魅惑,一瞬间有些恍惚了起来,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心跳的飞快,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心里惊疑,这是怎么了,强作镇定:“没有赢也没事。”
季修晏将她神色变化尽收眼里,其实从赤莲逼近沈茵洛咽喉处时,殷小楼其实已经赢了,只是她还不懂,认为还没有宣判就还没有结束。
她只觉得懊恼,虽然能走到这步她自己已经十分满意了,但这烦人的蛊虫要是迟一些发作就好了,自己明明已经都要赢了的,自己一倒下还不就等于把剑双手奉上。
“温神医的药,我给了一些给郑神医。”
温子轩与郑无了师出同门,都是当世不可多得的神医,不过郑无了不是在大师父那里吗,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在名剑山庄内。
名剑大会虽然是名剑山庄主办,但比赛场地有专门设立的试剑台,并不在山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