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在的赛场,死人了。”
出手即使杀招,出现了一个如此强劲的对手,任谁也都不会心安,季修晏没有追问,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叹了口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这人师叔也认得。”
“死的那个还是活着的那个?”
叶明心嘴唇翕动,顿了顿,“是伤了人的那个,名尉迟云。”
看季修晏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想起来这人是谁,补充道:“师叔夺名剑谱时,败在师叔剑下,只能屈居第二。”
季修晏脸上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当年名剑大会,对他而言,对手是谁都不会影响结果,自然没有必要去记这个人是谁,况且都过了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了任何印象。
有时候现实就是如此,不论你再优秀,只要有人一直压在你前面,你也只能作为背后暗淡的陪衬品。
当年,季修晏势如破竹,一举拿下名剑大会第一,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九华宗年轻的弟子吸引住了,这次名剑大会,只有他让别人彻底记住了他的名字。
尉迟云当年年纪轻轻便敢抢朝云峰弟子的推荐信,可见也是个有胆有谋的人物,季修晏不清楚,但作为最为崇拜季修晏的叶明心私底下却将这些调查清楚了,当年若没有季修晏,尉迟云毫无疑问能问鼎名剑大会,但当年所有都笼罩在季修晏的光华之下,大家对尉迟云记忆也只有江湖笑谈里那个有关朝云峰的乌龙弟子的故事了。
叶明心突然觉得背后有了丝刺骨的寒意,回头便见尉迟云从自己走过的那条路不紧不慢走了过来。
一身黑衣劲装,身姿矫健,俊朗的脸棱角分明,碎发被风吹乱,平添了几分狂傲不羁,深邃如黑潭的眼中带着沧桑,像一头荒漠上的孤狼,孤独骄傲,充满了野性与危险。
名剑大会多是各名门弟子,其次便是一些小门派,真正入尉迟云这样特立独行的散修,万人里还真找不出一个,更何况,刚刚有一人死在他手上,他的一出现,片刻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不过尉迟云并没有走过来,就停在了刚好可以看清这边的地方,像是事先寻找到猎物,再慢慢等待时机一点点将猎物捕杀。
打量的目光chi o裸地落在季修晏身上,季修晏回头看了一眼,姿态慵懒自然,眼中不见了平日里的温和,眼神深沉锐利。
离季修晏最近的殷小楼最能感知到他身上情绪的变化,她只这样随意一眼,便能感受到尉迟云很强,那种强者与生俱来的威压,然而,离得更近的季修晏此时给人的压迫感更强,仅是被波及的她都有些承受不住。
强者对峙,殃及池鱼,不仅是殷小楼,周围许多人都有些受不住了。
“不用理会,你明天的对手上去了。”季修晏目光并没有在尉迟云身上停留太久,再回来又是那个高贵优雅的天之骄子,殷小楼只觉周围压力一轻,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殷小楼听话地将注意力放回了台子上,余光好奇地看了眼尉迟云,只片刻的功夫,尉迟云已经不见了踪影。
“认真比试就行,你暂时还遇不上他。”
这话是对叶明心说的,闻言叶明心脸色轻松了一些,但心头的大石头仍然没有落地。
沉香令
沉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