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晏见殷小楼一直看着自己,微微蹙眉,声音微沉,问道:“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晚风习习,季修晏低沉的声音散在荷塘吹来的夜风里,莫名让人生出几分悸动。
殷小楼还在想如何解释,恰好,叶明心此时风尘仆仆从外面回来了暂时解了围,脚边的风带起了深夜的凉气。
“师叔,已经查清楚了。”
两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叶明心身上,叶明心见季修晏点头,准备将自己查到的事情一一道来,还没等开口,自己另一个师叔倒先说话了。
“你先坐下说吧。”但见叶明心带着些许惊愕地看向自己,殷小楼有些惴惴不安看向了季修晏,她只是见叶明心这个小管家整日东奔西走,大半夜还要为了自己的事去名剑山庄打听消息,才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从小也没人和她讲过这些大宗派之间的弯弯绕绕,看叶明心这样,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季修晏无奈,叶明心从跟着他开始就已经是这样,十分注重礼仪尊卑,“坐下说吧。”
听到季修晏开口,叶明心局促地坐下,“已经查明,郑神医到名剑山庄已有两月有余,是玉庄主亲自请来的,玉庄主与二庄主家眷除天生体弱多病的四公子外无一人有疾在身。”
“是以何由请的郑神医?”季修晏嘴角微扬,既然无恙何必不远千里请了郑神医来。
叶明心沉吟:“正与四公子有关,我打听到的消息说,玉庄主偶然得知郑神医那里有了能根治四公子的方子,所以亲自去请了回来。”
殷小楼认真听着,今夜在小院外偷听到的,里面的人并不像只是体弱,郑神医也说了拖不过三日,如果真的如消息所说,有了根治的方子,便不该是这样愁容一片,那里面分明就是一个垂死之人。
殷小楼难得严肃,问道:“四公子情况如何可知道?”
“据说四公子在揽月涧旁修养。”他顿了顿,他自然知道面前两人今晚正是去的那里,“但是,我在名剑山庄里发现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小院子,那里主人正是四公子。”
殷小楼扶额,大晚上的叶明心肯定不会大大咧咧光明正大进名剑山庄,肯定也是和他们一样,偷偷摸摸潜入,都把名剑山庄当成了什么地方了,叶明心好歹还换了套衣裳,季修晏就那样带着自己进去了,就像进自家院子一样。
既然四公子在别处,那院子里的是谁就很值得推敲了,会让玉家两位当家的如此重视的人,又故意掩人耳目,会不会正是失踪许久的大师父……
如果真的是他,郑神医说了最多拖三日,想到这里殷小楼握紧了双手,心底抽痛,“我要如何确定里面的人是不是我大师父?三日,最多三日,里面的人就要……”
季修晏将她担心的表情纳入眼底,伸出了修长有力的右手。
殷小楼不明所以,但见戴着玉环的小黑,跳上了那只手。
将手朝殷小楼那里送了点,养肥了一圈的小黑用鸟喙梳理自己的羽毛来,季修晏道:“炎冥鸟。”
殷小楼对上那双黑溜溜的绿豆眼,不解地看向季修晏,“它不是就是昆北的乌鸦吗?”
沉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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