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来岁风郎俊逸的锦衣男子站在前面,面带笑意,寒暄道:“没想到,今日能在玉庄主这里见到季前辈。”
“萧门主,客气了。”季修晏一贯的淡然,分不清疏近,殷小楼却意外地只觉季修晏不喜这人,不由地多看了那人几眼。
玉鸣远将季修晏几人引到了右边空着的地方坐着,刚好在那几人对面。
玉鸣远见玉乘峰不在,低声问了旁边候着的弟子,弟子压低了声音说了些什么,玉鸣远面露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色,很快便又带上了惯有的笑容。
“不日便是名剑大会,谁知有些地方出了些纰漏,这名剑大会不能出什么意外,大哥已经去着手处理了,片刻便能回来,还请见谅。”
“事有缓急,名剑大会自然马虎不得,玉庄主为了名剑大会殚精竭虑,我们只是在这儿坐一时半会,莫要因为我们耽误了大事才好。”萧暮白一旁的美妇开口。
落落大方,娴静得体。
美妇一开口,吸引了客堂内几人注意力,季修晏也淡淡抬眼扫了她一眼,低头品茶,敛去了目光。
玉鸣远赞道:“萧夫人果然善解人意,萧门主与夫人果然如世人所言般伉俪情深。”
殷小楼的目光却落在同他们在一起的另一名女子身上,女子一身素雅的衣裙,巴掌大的脸上一双杏眼含情,看着十分惹人怜惜,正是那日在街上ài shēn葬父的女子。
女子依偎在另一名和萧暮白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旁边,低垂的目光却落在萧暮白与他夫人相握的手上,殷小楼见她眼里闪过一瞬间意味不明的眼神,不免对她有了丝好奇。
不过在女子发现之前,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学着季修晏似模似样的喝起了茶。
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殷小楼手里握着茶盏,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一个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
简单的灰色衣袍,俊美冷冽的脸,腰间佩一把剑。
简直是一模一样!
刚燃起的希望却在众人一声“玉庄主”中破碎。
手一抖,茶盏从手中滑落,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去接,下一秒被身旁握住了手,茶盏稳稳落在了掌心,茶盏里清澈的云雾荡了荡,溢出了几滴顺着掌心朝小臂里滑去。
季修晏接过茶盏,轻轻放在了桌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殷小楼目光落进了季修晏沉静的眼中,不自觉中人慢慢冷静了下来。
茶盏中的庐山云雾条索紧凑秀丽,汤色清澈明亮,殷小楼举手轻轻抿了一口,醇厚甘甜的茶水入口,从口中慢慢沁入了心底。
玉乘峰坐到了主座,殷小楼暗地里打量了几眼,垂下了目光,这样看来,玉乘峰还是和大师父不一样,玉乘峰也如大师父一般不苟言笑,但是更多了些人情味,目光也更柔和些,大师父则更为清冽,永远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
沉香令
沉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