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没有出声,莲衣又讥讽道:“自然不是自己落在那里的,教主出手了,只不过被那人逃了,殷护法武力高强又是教主老人,能从禁地逃出去的,必然对教主地形十分了解。”
言下之意就是怎么看这人就都是殷斐然了。
殷小楼从下面的缝隙里可以看到殷斐然紧握的手上青筋一根根爆出,似是在忍耐什么,语气却十分诚惶诚恐。
“莲衣姑娘谬赞,属下上月一直在此小城中养伤,分身乏术。”又转向主座上的人,“我对教主衷心天地可鉴。”
莲衣还想继续说,主座上的教主却开口了。
“殷护法在教中多年,应当深知私闯禁地可按叛教处置。”这声音太过飘渺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而跪着的殷斐然心中一紧,他知道教主想不想杀他全在他一念之间,与那个人是不是无关,这什么私闯禁地完全是无稽之谈,自己即使想对他做什么,也不会笨到此等地步。
“然而,我是信护法对我教的忠心。但,保管自己物品不力,给他人有了可趁之机,当罚。”
话音刚落,就听见殷斐然那里传来两声闷哼,透过那条缝,看过去,他似乎萎靡了一些。
感觉到座上的起身,一声声整齐的“恭送教主”中,来人似乎慢慢离开了这里。
待人走远了,殷斐然一声闷哼,吐出一谈黑血,这几月的修为竟然又白费了。他的手下眼疾手快,将他扶到了座上。
殷斐然冷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真的以为能坐稳这个位置了,要不是当年冥虚那个老杂碎,还轮得到他!”
“咳咳!”又是一口血吐出,看似刚才所谓的惩罚不轻。
“竟敢设计于我!”殷斐然愤愤地握拳朝下一锤,坚硬的座位被他硬生生用蛮力打出了裂缝。
“主上息怒,待主上神功练成,再将此子千刀万剐不迟!”
“哈哈哈!待我修为大成,定将离愁小儿碎尸万段!”殷斐然在笑的十分癫狂。
殷小楼心里不禁喊苦,听到了这些不该听的更加是证明自己真的是命不久矣,那教主怎么不直接将这人给处理了,还留着想篡自己的位。
那属下恭维的话音刚落,从别处盈盈走来两个女子,她从下面只能看见女子精致的绣花鞋和裙边。
不过片刻,两个女子皆一声痛苦的嘤咛,殷小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两个女子双双倒地,她望过去,刚好对上那女子瞪大没有生机的双眼。
殷斐然住处外不远的地方,月光将一男一女影子拉长。
“教主,这殷斐然何须教主亲自动手。”莲衣不解,殷斐然做的荒唐事多了去了,教主向来都不予理会,为何……
“先回。”
“是。”莲衣不再多问,直接消失在了月色中。
夜风微动,月光透过茂密的树枝,树枝斑驳的影子落到那影子旁边。
沉香令
沉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