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免了,别在随便打人就好!”谢天说道。
一番摇晃,牛车驶入热闹的大衍城,找了家酒楼,三人将牛鼻绳递到小二手里,说了声照看好了,搞得小二暗地好一通埋怨,破牛车也敢来这里显摆!
点了酒菜,紫壶倒了杯茶递给谢天,然后诚恳的说道:“谢天,谢谢,紫壶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茶还没喝进嘴里,酒楼中的客人呼啦一下都站了起来,一个大汉问道:“谢天、汶城那个谢天!”
谢天没想到自己这么有名,一拱手笑道:“正是在下,请多指教、多指教!”
大汉哗啦一下拔出拔刀来:“指教肯定少不了,但也要让你明白是为什么!”
谢天一脸疑惑:说指教不是客套话吗,大家不都这么说吗,怎么还有人当真呢?
那大汉又说道:“连易兰心你都敢调戏,他可是老子心中的女神,你他妈敢亵渎,快把脖子洗干净,让我老段砍一下事情就这么算了!”
紫壶噗嗤一笑,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事,砍你好像还是给你面子一样,老段一歪脖子:“你乐啥、有啥可乐的!”
紫壶一捂脸:“我没乐,是他、对是他!”说着将手指向谢天。
老段伸腿踢翻一条挡着道的凳子,挥刀就砍,吓得酒楼的客人四下逃窜,掌柜的也哎呦一声,钻到柜台下面!
月牙儿闷声不吭的站了起来,师有事,弟子服其劳,砍刀直接从背后闪了出来,之所以说闪了出来,是因为月牙儿的刀是没有鞘的,就两个夹子夹住刀刃,虽然难看了点,但确实实用,比老段后拔刀,刀锋却先到了老段的脖子,老段愣了。
“也不拉泡稀屎照照,就你的德行也配和我师傅相提并论!”
听月牙儿这么说,谢天得意的挺了挺胸脯,翘起个嘴角,吹了吹额前的刘海,一副帅出天际的样子。
“你……”
啪!
“我……”
啪
只要一张口,月牙儿便甩一巴掌!
老段捂着被抽红的脸,粗犷的模样配上小媳妇般委屈的表情,惹得全酒楼的人都哈哈大笑,忘了人家这是在打架。
“严肃的,没见人家在打架吗!”
谢天嚎了一嗓子,老段羞愧的跑出了酒楼,月牙儿继续吃饭,结账的时候,掌柜的直接将老段的单也给算上了,你把人给打跑了,不找你要钱找谁要?
谢天都怀疑那个家伙是不是故意逃单,琢磨着以后若是揭不开锅了是否可以借鉴借鉴!
本以为和老段的事是一场闹剧,没想到,原来是一串阴谋的开始,谢天在大衍城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瞬间便传遍大衍城。
先不说别的,光是谢天出言调戏易兰心这一点,就足够挑起全城暗地里明面上爱慕易兰心的男人们的怒火!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敢说我的女神胸大无脑,若真是说胸大无脑也就罢了,反正男人们也好这一口,关键他说的是胸不大也无脑,这是无形中扇了大衍城男人们的脸,是严重怀疑大衍男人的品味,是可忍孰不可忍!
下至七岁上至七十,无不泣血声讨,老段是第一个付诸行动的人,虽然结局有些尴尬。
另外便是西陵神殿的人,苏胜雪出了紫竹林的事已经传遍九州,这等于是默认了对谢天的宣战,有多少苦苦修行数十载就是在等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现在只要搞定谢天便能名震九州了!
不忌的死也发酵了,因为少了当事人谢天,易兰心的话虽然没有隐藏什么,但肯定会含蓄很多,结果可像而知,佛门也震怒了!
上诉都是明面上的势力,还有暗中搞事的,总之,谢天现在的处境不妙,他若是知道的话也许就不会笑得现在这么开心。
紫壶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咱们的谢大善人面皮薄,也不好直接甩下人家不管,吃饱喝足后上了牛车,摇摇晃晃继续上路。
天黑住店,天亮赶路,一路走走停停,顺便教教月牙儿修行,还有个美女陪伴,日子倒也轻松惬意。
某个傍晚时分,一个行脚僧侣站在了牛车前,一手放在牛头上,任凭老黄牛怎么使劲也难前进半步。
“化缘?”
谢天问道,那和尚摇摇头,嘴里念着阿弥陀佛,手指拨着佛珠。
“还请施主也赐贫僧一个香炉,日后行走九州也不怕日晒雨淋了!”
和尚语气平静,但在谢天听来却是阴阳怪气,不就是被鬼弄死个和尚嘛,报仇还这么掖着藏着的!
九州痞子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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