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沈夜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韩淑看着沈夜霆的目光，带着一丝错愕，但很快恢复了原本的嫌弃。

“对，你说的没错，我很后悔，要是一开始我知道你长大了就这么混蛋，坏事做尽，我就该把你谋杀在襁褓里。”

从小到大，没有一件事是让她省心的，不仅学习不好，打架斗殴样样都来。

到了后来，连学校都不想来找她谈话了。

反观自己的小儿子，无论是学习还是私生活都不用她操心。

所以，比起这个大儿子来，她疼爱的只有小儿子。

想起那么听话，乖巧的小儿子死了，和自己的丈夫一起死了。

她真的很可恨，可恨为什么死的不是大儿子。

可恨，当初为什么不把她也带走，为什么要昏迷之后再醒来。

醒来知道这件事，醒来知道那一场车祸完好无损活下来的人只有沈夜霆。

蓦地，韩淑似乎想到了什么。

眼神变得锋利无比：“是你，一定是你，害死你父亲和弟弟，为什么连我不一起害死了？让我活得这么痛苦？”

面对韩淑的步步逼问，沈夜霆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多么可笑的话语。

多么可笑的人。

要是可以，他真想和这个家，这个人一刀两断。

就是因为自己小时候调皮捣蛋，不爱学习，有自己的小团体喜欢打架，她就嫌弃自己？

就是因为沈夜末喜欢学习，是老师和同学眼里的三好生，她就只喜欢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