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拿着听筒的庄建业有点懵,什么情况,飞机被揍下来,还恭喜?连忙问:“怎么回事儿?是飞机出了问题?”
“不是飞机,是我们这边的首长,嗨也不是首长,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楚,你赶紧拿两架样机过来,绝对不吃亏。好了就这样,我这边电话占人线路太久不好,先挂了。”兔子似的急吼吼说完,栾和平就撂了电话,搞得庄建业这边脑袋嗡嗡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清楚,涉及到首长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于是赶紧跟一旁的宁晓东说:“老宁,你的车能不能借我用下?”
“老庄,跟我有啥客气的,我的车不就是你的车,你这话说的,唉要不也把我给带上吧,你的驾驶水平我挺不放心,万一出点啥事儿,我也不好跟晓惠交待不是。”
宁晓东答应得到是痛快,不过后面的话却让庄建业有点儿为难,不是不想带这货,问题是他跟陆茗没几天就结婚了,婚前一大堆事儿呢,这要是被自己拐跑了,陆茗那个男人婆还不得找自己玩儿背摔呀。
眼见庄建业一脸为难,宁晓东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妹夫想什么,叹了口气无奈道:“从你那儿分出来彻底干个体后,陆茗的二大爷又变卦了,说我连个正式的身份也没有,光有俩破钱儿不牢靠,现在没啥事儿,万一政策一变说不定就进监狱了,然后就让婚事儿停了。”
庄建业一听,也是满脸的无奈,这年头不管改革的春风如何的吹,那种公家的身份,铁打的饭碗还是人们心目中最保险的东西,想想也是,几十年后排队考公务员的大军不也是这类想法的延续,所以也不能说人家陆振江的想法就是错的,毕竟人家嫁的是人,不是布娃娃。
于是叹了口气:“老爷子知道不?”
“要是知道,还不得回去跟陆振江拼命啊,你是唯一知道的,帮我保密呀。”
“所以你跟我去,就顺理成章的拿工作诓老爷子说把婚事儿往后推?”庄建业一眼看出本质,宁晓东摸了摸脑瓜顶寸许长的头发,大言不惭的嘿嘿笑道:“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下不为例!”
庄建业说完就出了门,宁晓东呵呵笑着跟上,两人出门开车,先是回庄建业家吃过饭,便跟家里说了出门的事情,随后两人便开着车去了二十三分厂,装了两架无人机便正式启程,途中路过棉花市,把正在这里搞机翼研究的林光华带上,三人这才浩浩荡荡的朝着栾和平所在的高原机场奔去。
同一时间,高原某机场戒备森严,刀枪林立,忽然天空战机的轰鸣骤然划过,片刻后远处的高地上震耳欲聋的炮响,伴着长长的火舌划破夜空,将黄昏的高原渲染得格外妖异。
塔台下方的两层小楼内,演习的导演指挥部各种电台、发报机嘈杂一片,一位穿着军装的中年人俯身看着桌上的地图,然后皱眉问一旁处理的参谋:“打靶还没有结果嘛?”
参谋脸色有些难看的摇摇头,中年人什么话也没说,继续看着眼前的地图。
突然一位通讯兵接起一通电话,旋即起身汇报:“报告首长,高炮群报告,脱靶!”
此话一出,整个导演部就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唯有里面的通信设备在滴滴答答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