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杉一抬头，正看见清归寺的大门屹立在那里。

和她所想的不同，这个清归寺从外面看，竟然很是破败，虽然遥遥就能闻到浓厚的香火味，可知信徒不少，但那些受捐的善款，显然并没有用来修缮整座寺庙。

宁如杉有些感慨地道：“这家佛寺与我在华市其他地方看到的佛寺都不太一样。”

“是不是挺破败的模样？”

周希蓉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解释道：“这佛寺已经流传几百年，据说只有实在住不了的时候，才会用很少一些善款进行维修。你看到的大门，已经是整座佛寺里比较好的地方了。”

“大殿里供着神佛，自然也尚且能看，但你要是去那些僧房排列处逛逛，就会发现那里除了干净，毫无可取之处，简直破旧到不忍直视。”

宁如杉好奇问：“所以香火钱用来做什么了呢？”

周希蓉道：“那些香火钱，都被寺里拿出来捐了，有些是用以帮一些孩子上学，有些是拿去给穷苦百姓治病，总之每一笔都有记载，而且不记在清归寺名下，而是记在捐助善款的人名下。”

宁如杉的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敬重，不管怎么说，在闹市之中，摒弃快节奏，自找一份清静，不重名不重利，如此普惠众生，也是很不容易的事。

她随着周希蓉往里走，看到一旁的香客脸上都带着希望，虔诚地祷祝，心中也蓦地升腾起了一种敬畏的感觉。

周希蓉点了香，拜了拜，又给宁如杉拿了香，宁如杉便也学着她的样子拜了拜。

青烟袅袅腾腾地升起，香气愈发浓郁地蜿蜒至鼻尖。这倒有些像原来在殷国时，自己跟随母亲去上香的情形。只不过那时候年幼，对于这种神佛，很难起到什么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