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杉问：“你是不是一贯讨厌软软糯糯跟在你身边，会任性会生气会眼睛离不开你的小姑娘？”

宋一寒道：“对呀，太粘人了我是受不了的。”

宁如杉悠然道：“可是这些日子你拒绝了云心月，心里又有些空。也许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云心月已经成了你工作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她没有离开你之前，你并未意识到那份感情与爱情有关，直到她真的走了。”

“那一刻，你的情绪忽然变了，就是最好的佐证。”

宋一寒想要反驳，却被宁如杉拦住，“你别急着说话，你就静下心来想一想，如果有朝一日，云心月要嫁人了，嫁的那个人没你优秀，没你帅气，但是他牵着她的手，缓缓地走入婚礼的殿堂。”

“在司仪的指导下，那个不如你的男孩子，要亲吻他的新娘，也就是你从小看到大看至厌烦的云心月，他牵着云心月的手，面庞一点点靠近，嘴唇也靠近……”

“别，别说了！”宋一寒感觉自己的心态有些崩了，“我怎么觉得在你的描述下，这么恶心呢！”

宁如杉摊了摊手，“你随便拉个人过来问，问我刚才那番话，是恶心还是神圣。寒少，我敢担保，这样的婚礼现场，只有你会觉得恶心而已，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描述的对象，是云心月。”

宋一寒垂头丧气地往椅背上一靠，不想说话。

宁如杉也知道，眼下宋一寒刚接触到这种想法，必须要好好地想一想，才能想通，所以也不去再多说什么，聊了聊工作的上的事宜，她就离开了。

宋一寒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中，只感觉有一种淡淡的忧桑在身旁弥漫，恰巧窗外黑云压城城欲摧，也是格外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