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那个男人胡茬子长满了整个下巴,身上的囚服脏脏的,眼神涣散显得十分没精打采。
住在牢房前面的,他看见了一群人停在他的面前,眼里似乎有了一些神采。
他有些紧张的抓住了囚牢的大门,手上的铁链叮当响,木头做的牢,门也被它咬得嘎吱嘎吱的响个不停。
“这么脆弱的牢门是怎么关的住犯人的”风南柒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们是谁”前任知县的声音沙哑,可能是在牢房里待久了,他身上也有一股很重的酸味。
“你就是是前任知县张峰”陆晚晚询问。
“是,我是,我是冤枉的,我没有贪污”他的声音沙哑又迫切,特别给于澄清自己。
风南柒和陆晚晚对视了一眼,就让狱卒和师爷退了下去。
“你说你没有贪污那些赃款怎么解释”陆晚晚的声音凝重。
“我每年把从朝廷那边拨下来的款项都用来修筑水坝,今年也不例外。
但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大坝突然决堤,洪灾突发,导致让县里的人死了大半,在疏通洪水之后我就让人去调查原因。
可是调查的人还没有回来,我就突然被朱琦带兵说我贪污受贿导致堤坝决堤,还从房间里搜出了一大笔官银。”
陆晚晚和风南柒听到这些解释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口中的朱琦指的就是现任知县“你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小人不敢欺瞒二位贵人,说的句句属实。请二位为小的申冤,还小人一个清白”张峰的眼睛流出了眼泪,这两个人是他最后的希望。
风南柒还是觉得有一点可疑,“你用什么来让我相信你”
张峰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突然变得颓废。
是啊,他有什么证据可以让人相信他呢
突然,他像疯了一样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一封信,然后通过木头囚牢的门缝里塞到了陆晚晚的手里。
“之前,之前有人来杀我,有两个白衣穿的人救了我,然后留下了这个东西。他们说说把它交给,交给之后岚城里来的赈灾的人,就可以活下去。”张峰的眼睛不安的转动,似乎在回忆一些可怕的事情。
陆晚晚打开那个信封,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朵用鎏金印的花。
“是雪荼的标记。”陆晚晚说,她将信封收好,又询问了一些问题,“那两个人有什么特征”
张峰正在努力的回忆“他们穿着白色的衣服,脸上戴着白色的面具,面具上刻着一朵花,跟那个信封上的花是一模一样的。
从身形上来看,像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武功很高。”
“还有吗”陆晚晚皱眉,张峰说的这些特点和雪荼的人在江湖上流传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但是雪荼的人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
“没能看见他们的样子吗”她又追问,但是显然问不出什么了。
“他们两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除了眼睛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风南柒一直在盯着张峰的眼睛,陆晚晚问询她的意见。
“我虽然不知道雪荼的目的什么,但是我可以确定他没有说谎。”她下了结论,语气毋庸置疑。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风南柒说,“你府邸后院的那个假石山买来多久了”
陆晚晚听完以后皱眉,张峰却显得过分激动。
“假石山什么假石山我从来没有买过那种东西”
“你说谎,从那个假石山底部的青苔来看,你已经买来很久了。”风南柒语气坚定不移,但是张峰明显的歇斯底里。
“不不可能我没有买过我没有”他眼睛瞪得特别大,可能是这几天被吓到了,对风南柒说的话显得格外的敏感。
风南柒扯了扯陆晚晚的袖子,打算离开“晚晚姐,我们走吧。”
“别走,你们会救我的吧每天,每天都有人要杀我,不敢睡觉也不敢吃东西。只有老鼠吃过以后隔天没事,我才敢下口。”他双手抓着牢门,在看到风南柒她们打算离开以后,眼里充满了惊恐。
“求求你们不要丢下我,一定要救我救救我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一直到她们走远了,也还能听到他的喊冤的声音。
“接下来要怎么做”风南柒询问眉头紧蹙的陆晚晚。
她想了想决定无论如何先去找风南桑商量一下,然后再暗中调查。
“对了,你为什么要询问假山的事情”陆晚晚还是十分好奇,她记忆里府邸的确有一块巨大的假山,当时却没有在意。
“因为当初我发现假山底层的泥土,跟府邸的泥土明显的不符。
虽然颜色上面很像,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加上地下是黑土,我看过府邸院子里每一处,没有发现任何有黑土的痕迹。
但是石块底部那些苔藓证明了这些石块却有在院子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需要向这个知县求证一下。
这座假山是从别的地方移过来的。”
风南柒解释了一遍,“我们进府邸的时候很多东西都被清空了,那些东西并不是什么很贵重的古玩珍藏。
有人故意把那些看起来比较贵重的东西摆在府邸里,鱼目混珠。”
陆晚晚听完以后感叹自己的确没有这个小丫头细心“你是怎么注意到这些的”
“因为柜子。”她冲陆晚晚咧嘴一笑,“书房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柜子,那个柜子是用来摆放一些珍贵的东西。
一个有钱能够买得起那么贵重假山的人,怎么会没钱换一个稍微高档次一点的柜子呢
还有一些家具什么的摆放的物件久了难免会有一些痕迹,我们进去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东西不是原来就在那里摆放很久了的。
虽然被刻意的清理过了,但是那底部的痕迹却没法彻底清除。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进到那个府邸就觉得特别不自然的原因。”
君若以女为尊
君若以女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