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麻烦,不适合在人族行走。”p
女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杨亭风很是愤怒,“有麻烦?他既然选择与你结为连理,这些事就应该是他所做的,或者说只是你单方面的心疼?还有,他都有麻烦的事儿,你找到我们?说到底咱也不过是个后进之辈,若是东窗事发,不说我们性命难保,就是人族的千万唾沫也能压死我们。”p
杨亭风怒不可遏,挥袖道:“您愿意护着他,这是你的事儿,说到底也不过是你的自家事,与我没有任何干系,要是你非得逼着我们做那也是无可厚非,小子就斗胆问一句,你的丈夫有血有肉,我们这小人物就没个好歹吗?今天这事儿,我答应不下来,即使你啸天剑架在杨某脖子上也是恕难从命。”p
满堂寂静,女人小嘴微张,极为惊讶,自己的话好像没什么过错,至于发这么大火吗?p
虽然女人学过不少人族的知识,但很多的道理还是不甚明白,就比如她刚才那句‘他有麻烦’,这句话在杨亭风理解来看,就是女人心疼老者,不愿意让老者冒险,反而把这种冒险事交给他们来做,这完全就是不把三人的性命放在眼里。p
但其实女人并没这个意思,只是一些知识盲点导致她说出了这样的话,就算是女理解了这份意思,恐怕也不会收回,自己一代城主,手握兽族一半大权,与你这样子说话已经是很客气了,你反倒不识好歹?p
“行了,”老者插嘴道,“其实芊桦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你小子也很明白,这么大闹一通也不过是借题发挥,说到底也是芊桦的好说话给了你可趁之机,我好歹也算是人族的啸天剑,即使孤剑入东,但也立下过血誓,你小子不就仗着这一点,所以才敢如此大声呵斥么。”p
被看破心思的杨亭风也不尴尬,老者能看出来,他也没有丝毫惊讶,“是,小子是有些小聪明,但远不是大志,还请您老放过我们,可好?”p
老者哑然而笑,玩味道:“不足大志?你要是不足大志,那老朽这修炼了数十年的剑心岂不是修到狗身上去了?”p
姚天云站起身来,肃了肃脸庞,“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那些读书人的花花肠子,老朽不愿听,也不愿说,兽族的变法迫在眉睫,以我一个人的力量远不足改变整个兽族,但若是有你的帮助,我相信能加快许多速度,而且你们的加入并不代表老朽的退出。”p
女子脸色微变,小嘴微张想说些什么,却被老者挥袖打断,姚天云继续道:“还有,这并不代表你们加入了兽族,你们也算不上兽族的一份子,你们只是兽族变法的推动者,权当是场交易。”p
杨亭风眉头微挑,淡淡道:“那您老打算开出什么价?”p
老者脸色不变,内心却有着一丝喜意,杨亭风没有说做不到,也没有再说贬低自己的话语,直奔代价而去,这就说明这份生意有的做,而这小家伙还有自信可以做到,要不然不会问筹码几何。p
“兽族的情谊,如何?”老者看了看旁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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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轻女人,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这才说道。p
杨亭风嘴角微撇,说道:“前辈莫非是在戏耍我?既然是生意,自然是有明确的标价,买卖成了仁义自然在,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那都是屁话,反正小子是不信这些话。”p
精似鬼的小滑头,老者暗骂一句,开口道:“在你从青年会结束脱身之前,我们会表达出足够的诚意,送你出去自然也成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算是让你接触一番天道也不是不可能,而在这之前我们不需要你做任何的事,这标价你看如何?”p
杨亭风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心里犹如明镜,就算是老者的这番话说的是真的,但他们兽族的付出也会完全的在杨亭风身上体现出来,不凭什么,就凭自己身后背着的剑,也足以让老者相信他杨亭风的能力。p
老者既然修了数十年剑心,自然早该认出了自己身后背负的君子剑,君子剑乃是儒门的圣物,而兽族变法需要什么?不就是需要儒门法家一脉的资源吗?p
而杨亭风既然拿了这君子剑,那便是接受了一份来自儒门的因缘,不论他还与不还杨亭风都和儒门脱不开干系,甚至就凭一把君子剑就能坐上儒门的长老一职,这就是儒门那死板的规矩,谁也改变不了。p
若是杨亭风猜的不错,这老者从一开始见到自己,或者说是见到了君子剑就打下了这份主意,还真是老谋深算,杨亭风感叹道。p
“这事我可以答应,”杨亭风直视老者,指了指周霸天二人,继续道:“但不包括他们二人,你们的事儿我会尽力的帮你们办,这句话够拿你们的好处了吗?”p
“够了,”老者微笑道,“不过,我觉得你还是让你两个兄弟加入的好,就如你所说的,将来若是东窗事发,他们也脱不下干系,但若是他们不加入,那我兽族自然也不会保下他们,而且他们也没有机会拿那些好处,你说呢?”p
闻言,杨亭风脸色遽然一变,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案桌之上,咬牙道:“老家伙,你坑我?”p
姚天云的表情有些玩味,对于杨亭风的幡然变脸似乎早有准备,伸手指了指杨亭风身后露出的剑柄,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是也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