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眉头皱的更紧:“门主不能再等等?这事你我昨晚不是已有了主意?现在的勋门不宜大动干戈啊,到时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我怎么收场?”并不知情的大长老语气有些焦急,甚至还略微有些不满。
陈昊也不介意,他知道大长老一心为勋门做事,尽心尽力毫无怨言,是最忠于勋门的一批人之一了。“大长老放心,此事我心里有数。”陈昊笑了笑,安慰道,随即又在大长老耳边低语了两句。
大长老面容一震,过了十息才回过神来满脸激动道:“门主此言可是真的?”
陈昊点了点头:“这话是杨小友亲自跟我说的,看他脸上的表情不是说谎,况且谁敢在这件事上说谎?不说我勋门会怎样,那个势力会罢休吗?”
大长老点了点头,脸上的激动之意还未消散便跟陈昊招呼了一声,匆匆转身去召集各部长老去了。
陈昊也紧跟着出门,一路朝山顶最高的那栋建筑走去。
日上三竿,勋门所在的流云山之巅,这里只有一栋全木打造的一层楼阁,面积足足霸占了整个山顶的一半儿,另一半儿则是一片由石板铺成的巨大空地。
虽说只是一层,可无论是面积还是装饰皆透着一股恢宏大气,正大门之上悬挂的金色牌匾在阳光下显得略微刺眼,其上书写的‘决议阁’由内而外突显着一股霸气。
阁楼之内,庭院里上上下下坐着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气氛显得有些沉重。今天早晨所有人都接到了门主的消息,正午时分要在议事阁商议一件事情。
起初各自都没在意,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议事,到了之后才发现有决议权的好像都在,一些常年闭关的长老供奉都是出席了这次议事,所有人都在这其中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记得上一次如此阵容还是在十多年前,老阁主退位,新阁主上任才有如此大的场面。
最让所有人不可思议的是最上方斜靠着座椅正在酣睡的白发老者,虽说老者在酣睡,可是没有一人脸上露出不瞒的神色,刚进屋的人看见酣睡的老者都是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的座位,深怕打扰到老者。
看其座位也知道老者算是这个庭院里身份最高之人,就连陈昊也只是坐在老者下手。
看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陈昊起身咳嗽了几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这里。
“额既然都到齐了,那我就开始了。”陈昊走到庭院中央继续说道:“林祥何在?”
坐在右边角落的林祥急忙起身行礼道:“供奉堂排名第二十九供奉林祥在,不知门主有何吩咐?”
陈昊双眼一眯:“你过来。”
林祥心里一突,听这语气可不像好事,况且历来站到中央的除了门主其他的人好像都没什么好下场,他压住内心的不安,还是缓缓从人群走出,站在陈昊身旁不远处。
陈昊回过头看向内堂摆放的一座座灵牌漠然道:“跪下。”林祥心中的不安更甚,有些犹豫要不要跪下,这一跪可就代表自己有罪了啊。
上面第二排座于大长老下手的老者站起身来:“不知林祥所犯何罪?要向列为先贤请罪?”
陈昊眉头一皱,这林祥人脉处的真是极为不错,连二长老都搭上了,“大长老,你来说吧。”
大长老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张白纸朗声道:“勋门罪徒,林祥。触犯门规多次,视门规如无物,今日应各方罪证,特此招各位长老供奉以及列位先辈共同定罪。”
林祥目光一凝反驳道:“大长老,请注意你的言辞,还没拿出证据何来罪人一说?”
大长老冷然看了林祥一眼没有接话,回身向内堂鞠了一躬继续说道:“林祥所犯之罪有三,罪罪皆罚。
其一,勾结门内各弟子,拉帮结派成群结队,根据门规,此罪当逐出勋门。
其二,为了自身利益,谋害同门,自相残杀,根据门规,此罪当诛。
其三,以权谋私,以自身之权利私自安排家属进入门内,并且多次唆使自家嫡系助纣为虐,根据门规,此罪当诛。”
林祥眼中闪过一丝恨色,他算是明白了,这就是要弄死自己,这三条罪都只是可有可无而已,这里在坐的哪一位敢说自己干干净净?都只是心照不宣而已,这些罪名往小了说微不足道,往大了说却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陈昊冷着脸说道:“罪人林祥,你可认罪?”
林祥狰狞道:“我认罪?我凭什么认罪?我入勋门十五年有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凭大长老只字片语就要给我定罪?”
“是啊,此事门主可有些莽撞了,不说这些罪名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也是可大可小的罪名,再说了,林祥入门这么多年虽说没立什么大功,可带出来的弟子也都是我勋门翘楚,就这么定罪怕是有些不合适吧。”二长老撇了撇嘴,悠悠说道。
“是啊!门主可有些欠考虑了。”
“对啊!要是就这么定罪,门内弟子恐怕是多有不服啊。”
“”
有人带头,后面也就跟不少的长老以及供奉跟着附和道。陈昊仔细数了数,大概有半数多都在为林祥说好话。
陈昊怒极反笑:“一个林祥尚且如此,若是换个人诸位怕是要倒戈?我勋门何时轮到这步田地了?在座的诸位可是忘了自己的归属?可是忘了入门所立过得誓言?可是忘了自己吃的谁家的饭菜?”他的话语掷地有声,脸上带着难以压制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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