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宋老爷子等人眉头便是一皱。
宋诚礼,叶氏的心,更是悬了起来,脸上的热络之色险些挂不住。
还是宋诚礼率先镇定下来,生硬的开口道,“未来亲家乃是通判,公务繁忙,脱不开身,我们也能理解。”
“只是不知道究竟出了何等严重之事,要劳烦他们来此,要劳烦吴三爷道歉。”
宋诚礼惴惴不安,直觉要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吴三爷突然转头,冲着吴尧,玉秀二人呵斥一声。
“你们还不跪下,向宋老爷子,宋家三爷,以及茉儿姑娘赔礼道歉。”
“快点!”
话音一落,只见刚才还坐着稳稳的吴尧,玉秀二人,便站起了身走至中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完了!完了!
看着这一幕,宋诚礼,叶氏的心顿时哇凉,跌入谷底。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需过多言语,再明显不过,他们害怕的……
终于还是发生了。
“老爷子,老太太,诚礼兄,此次事情实在对不住!”
吴三爷低低一叹,冲着几人的方向再鞠一躬,歉意的道,“此事说来话长……”
“玉秀乃是五弟妹的亲外甥女,为其胞姐所出。”
“后来玉秀父母双亡,便被五弟妹接入吴家,自幼跟吴尧一起长大,同吴家的小姐们一同受教……”
“玉秀之母生前,为其订了一门亲事……”
“本已待嫁……”
“兄妹情深……”
“酒后乱性,失了分寸……”
吴三爷三言两语交代了事情的始末,遗憾的摇了摇头。
“玉秀既已失身与吴尧,再让其嫁人,决然是不可能之事,所以就只能……”
吴三爷话音一转,“我们吴家虽算不上大户,可也懂礼仪教法,深知孔孟之道。”
“更有家训言,未娶妻者不得纳妾,所以当初五弟妹便与玉秀直言……”
“待茉儿姑娘过门后,在纳她为贵妾……”
“可是谁想到那次意外,玉秀竟有了身孕。”
吴三爷垂下的手紧紧握起,再一次在心中,把吴尧之母骂了个底儿朝天。
在他看来,宋家虽然底子薄,可这年轻一代却才俊辈出。
不说被当今圣上封为锦宁县主的宋青苑,不说其镇北侯夫人的身份。
就说宋家的大郎,三郎,都在国子监内入读,将来势必进入官场。
只要其在求学时,结交三五好友,由他们互相扶持,必能平步青云。
尤其是他们吴家已经收到消息,宋家二房的三郎,已与国子监祭酒之女定亲。
攀上了这门亲事,宋家三郎得到的,不止是国子监祭酒女婿的身份,还有其经营的人脉。
将来入朝为官,有岳父保驾护航,若是自身才学过硬,能榜上有名。
将来就是执掌六部,或坐镇一方,成为朝中举足轻重的大员,也未可知啊!
联姻,联姻,联的本就是势力的盘根错节。
吴家能搭上这条线,实属不易,可谁曾想竟又出了这码事,怎能叫吴三爷心中不犯膈应。
照他看来……什么来宋家赔罪!求其原谅,根本就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