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生老病死,谁也躲不过。”
宋青苑伸手,在两位兄长背上拍了拍。
安慰道,“岳霖先生若是泉下有知,得知他的两位学生年纪轻轻,便已高中举人,定会明目。”
“大郎哥,三哥只要潜心苦读,不忘初心。”
“将来进入官场,为大齐,为百姓做事,做一名清官,一名好官。”
“我想这就是对岳霖先生,最好的报答。”
“嗯!”哥俩重重的点头。
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这么想了。
“对了!”宋青苑动作一顿,突然想起来了。
“岳霖先生走之前,我去看过他,他给我留了很多文章,你们要不要……”
“要看!”
“要看!”
宋青苑的话还未说完,大郎,三郎就一脸激动的转过头来,直直的盯着宋青苑,目光中满是期盼。
先生最后存留的东西,何其珍贵。
作为岳霖先生的学生,他们怎么可能不想一赌为快。
“苑儿!”三郎猜测,“这可是先生为学子报所留?”
三郎这么猜也不奇怪,岳霖先生不慕名利,所追求的不过是琴棋书画,学问上的东西。
他既给宋青苑留下文章,那必是因这学子报。
“是!”宋青苑点头,大方的承认。
“岳霖先生临终之际,还想为榆林县学子做一些事情,他是值得我们敬重的长辈。”
“两位兄长稍等,我把那匣子文章放在房间,我这就去取来。”
宋青苑说完,转身出了书房,回了东跨院。
不一会儿的功夫,又重新回了书房,同时手上出现了一个小匣子。
打开匣子,厚厚的纸张安安静静的摆放在其中,
“这些都是?”三郎问道。
“是!”宋青苑点头,“都是岳霖先生留下的。”
话音一落,三郎便激动的接过宋青苑手中的匣子。
和大郎二人珍而重之的,把里面的文章一一展开。
一字一句细细研读,仿佛要融进骨子里。
时时的叹息声,惋惜声,叫好声,自两位举人的口中下意识而出。
“大郎哥,三哥可要各选一篇留作纪念?”宋青苑突然道。
“呃……”
看文章的两个人,听罢一怔,不敢置信的望过来,随即摇头,“怎可如此!”
“这是岳霖先生留给苑儿的东西,我们怎么能夺人所好。”
“不行!不行!”两人坚决摇头。
“两位兄长说错了!”宋青苑轻笑。
“这文章不是留给我的,是留给天下学子的。”
“待我抄一份,留作底稿,他日有机会,刊登于学子报上即可。”
“至于原稿,便给大郎哥,三哥做纪念,这样可好?”
宋青苑猜想,收集当世大儒的手稿,作为文人的大郎,三郎,或许有兴趣。
不过宋青苑自己,肯定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所以还不如借花献佛,成全二人。
“那……”大郎很是心动,又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