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子觉得,既然是国寺招工,那招谁不是招。
福泽村是有由灾民组成,村子贫困,又是他本身的政绩村,私心里他是有些偏向的。
故而当任里正来求,他爽快的应下,直接来找工部官员商议。
本以为同朝为官,这点小事上,工部官员绝不会与他为难。
谁想到,竟会被拒绝的如此干脆,一时之间,宋老爷子有些下不来台。
“大人……”
话没说完,工部官员抬手打断,“宋县丞,枉你为一县的父母官,竟妄想以权谋私。”
“福泽村村民的日子不好过,难道其他百姓的日子就好过。”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招工也有招工的规矩,就得按规矩来。”
“哪能因个人一己私心,罔顾朝廷定下的规矩,宋县丞……”
吏部官员加重了语气,教训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既是朝廷命官,就得为朝廷,为百姓设想。”
“如今这行为,岂不是辜负了当今圣上,辜负了朝廷对你的信任,你有何颜面,面对你榆林县百姓。”
工部官员说的义正言辞,冠冕堂皇,弄得宋老爷子直接红了脸,羞愧的低下头,无言以对。
直到片刻过后。
“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拿到本官面前来说,污了本官的耳朵,你下去吧!”工部官员敢苍蝇似的挥挥手。
“是,下官告退。”宋老爷子一躬身,逃也似的离开。
到了外面,宋老爷子气的浑身直发抖,脸色通红,他宋祖德自当官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训斥的狗血淋头。
真是气煞人也!
可对方是工部官员,品级比他高一品,还是京官,说的话又句句在理,他根本无反驳余地。
“唉!”宋老爷子叹息,他这张老脸是丢尽了。
“老爷子……这事是不是不成?”
田大奎察言观色,发现宋老爷子脸色难看,于是低声询问道。
“唉!”宋老爷子又是一叹,“咱们的面子不够,人家不同意。”
其实这事也好解释,京官看不上地方小官,实属正常。
可宋老爷子觉得,即是同朝为官,一点小事放放手就能过去,又何必为难。
水至清则无鱼。
这也不是什么违法之事。
可谁想到……
“那、老爷子……这事要不要找萧大人说说?”
田大奎建议道,“萧大人是朝廷派来的监工,权利还在王侍郎之上,只要他一句话,底下那些官员,哪敢不从。”
田大奎不知道萧景铎和宋青苑定亲一事,可他知道萧景铎对宋家亲厚,若是宋家去求,这事肯定能成。
“不行!”宋老爷子摇头。
“萧大人日理万机,公务繁忙,岂能因为这点小事,而去麻烦萧大人。”
哪怕萧大人是他未来的孙女婿,宋家也不能狐假虎威,处处仰仗。
“这事回去再说吧从长计议。”
“若是实在想得不到好主意,就只能作罢”宋老爷子语气低沉。
与此同时。
榆林县某处小院内。
宋青苑打开四四方方的小食盒,从中抽出一块奶白色的自制冰棍,递给萧景铎笑道,“大人尝一尝,这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