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烟袋,点着,惬意的抽着。
里正媳妇走了过来,一把把宋里正推开,没好气的道,“瞧把你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考中的是你孙子!”
“咋?”宋里正动作一顿,“瞎说啥呢,我也想要那么出息的孙子,也看人家祖德给不给。”
“再说,我是宋氏族长,族里有人出息,我高兴有啥不对。”宋里正的烟袋在桌子上敲了敲。
“呵!”里正媳妇冷笑,“有两个会读书的孙子,祖德家的威望又提升了一步,你就不怕哪天他把你挤下去。”
“怕啥怕!有啥好怕的,与其担心比人,不如做好自己。”宋里正吐出一口烟,“让家里的孩子好好读书,咱也考个功名,光宗耀祖。”
“说得容易,也要看你的孙子有没有这个本事!”里正媳妇哼了哼,别过头,担心的道,“宋祖德的大孙子要是考上了童生,那他大孙女的身份,又拔了一层。”
“咱家小雨,不是被比进泥里。”里正媳妇的眉眼间,带着忧心。
“哪能咋整!当初我就不同意老胡家的亲事,还不是你和老二媳妇,要死要活的,非要给小雨定下,现在又前怕狼后怕虎的,当初干啥去了”宋里正呵斥着。
“小雨也不小了,赶紧给老胡家透个风,早点把亲事办了。”宋里正吩咐着。
里正媳妇皱眉,“你当我不想快点把亲事办下来,老胡家不吐口风,我能咋整。”
里正媳妇忧心忡忡,现在很明显,老胡家不热络。
宋里正叹了一口气,“改天我去老胡家说道说道。”亲事订都订了,还能退咋的。
另一边,宋家上房内。
宋老爷子正说起粪肥的事,“去年攒下来的粪肥,都差不多用完了,今年又多了二十亩地,家里看看,是不是在抓几头猪。”
田地种久了,肥力下降,粮食就会减产,肥田,施肥势在必行。
这个时候,没有化肥,粪肥就成了天然的化肥。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会攒一个粪堆。说是粪堆,其实里面的东西很杂,有灶坑的草木灰,也有河塘里的淤泥,还有生活污水,可沥腐性垃圾。
这些东西沃在一起,发酵,经过处理,就成了人们说的粪肥。
每年秋收后,上冻前,把粪肥施在田地里,使田地得到休息。经过一冬天的滋养,田地就会慢慢恢复肥力。
宋家去年积攒的粪肥已经在冬天施下,今年又要重新积攒。
“今年家里的地多了,肯定得多抓几头。”宋诚礼道,“要不,就抓五头吧?还有家里的鸡也要养起来。”
“五头?你看看?”宋老爷子询问的看着周氏。
周氏蹙眉,“五头有点多,其他的时候还可以打猪草,冬天的时候,就只能喂麦麸和糠。”
宋老爷子懂了周氏的意思,“咱家今年的地增多,多种些小麦,就有麦麸喂。咱家还可以种几亩地的红薯,红薯藤晒干了和麦麸掺着来。”
“爷,咱家不用种红薯。”宋青苑接过话,“咱家的红薯藤,可以在村子里买。”
去年她和二郎养猪用的红薯藤,除了六亩地出产的,剩下的都是从村民手里买来的。
宋青苑继续道,“红薯藤没几个钱,一板车,也不过十文钱。买上几板车的红薯藤,掺合上麦麸,就是再来几头猪,也够吃了。”
“咱们家的田地里最好都种上小麦。”宋青苑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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