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刀具放在火炉内的那一端被烧的火红，凤舒泽才将它拿出，顺着王卓的左手手臂延伸向上，他的不果断出手却让王卓原本平静的内心有了一丝波澜，原本闭着的眼眸已然睁开，目光紧盯凤舒泽手中的刀具，突然之间，凤舒泽一个闪身出现在了王卓的右侧身。

在王卓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将通红的长刀刺入右肩断臂位置，原本失去右手手臂所带来的伤痛已经消减了一些，正是伤口自行恢复的阶段，被凤舒泽这么一刺，简直只能用痛不欲生来形容。

之前被地牢侍卫挑断经脉硬是一声没吭的王卓此刻咆哮出声，脸色变得更加煞白，深情已经几近扭曲了。

片刻过后，凤舒泽面无表情的将长刀取出，右臂处瞬间鲜血飙出，溅在凤舒泽的衣服上，凤舒泽皱眉，神色略带几分嫌弃的后退两步“果然，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真的让人感觉很舒服。”

留下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之后，凤舒泽转身离开了地牢，这是王卓被关押在地牢内之后凤舒泽第一次来地牢‘探望’，当然也是最后一次，临走之前凤舒泽吩咐了牢房的侍卫，虽说要不断地折磨王卓，但也不能让他死了留在后边还有用处。

深夜，凤舒泽躺在冰冷的床榻上，久久难以入眠，之前身畔都有洛灵云的存在，明明她与他的感情也就一年左右罢了，却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丝毫无法撼动，在床榻上翻来翻去许久之后，凤舒泽终究下了床离开房间，向洛灵云的院子而去，洛灵云的房间内一片黑暗，院子里也没有一个人，凤舒泽推门而入，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甜美的幽香。

这是洛灵云身上独有的味道，凤舒泽看着空荡的房间眼眸逐渐泛红，抬步向冰凉的床榻走去，一段久远到模糊的记忆被他重新在脑海里翻了出来，那是洛灵云第一次来舒王府，当初被先皇后为难被他所救，带回府中，并且还鬼使神差的亲自为她换了衣服。

大概四那个时候开始，他的潜意识之中的感情就已经慢慢被洛灵云所占据，他再次推门而入来看洛灵云的时候，她正好已经醒来，一脸的不自在，凤舒泽将随手带来的饭盒放在桌子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身子却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她一些，于是倒了一杯水走过去，递给她。

“谢谢。”洛灵云紧张的对凤舒泽道了一声谢，结结巴巴的问了句“那个，我的衣服……”想必应该是王府丫鬟换的吧，但洛灵云还是感觉自己问清楚比较的安心，不然总感觉心里有一块石头上不上下不下的，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她喝了一口水。

凤舒泽想也不想的答道“本王换的。”事实上也的确是凤舒泽换的。

“噗，咳咳咳。”她还没有咽下的水差点喷了出来，小脸瞬间滚烫。

看着洛灵云慌张失措额样子，他甚至还无情的补刀“怎么？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本王不了解的吗？”

凤舒泽清楚的记得，那时候所有的谈话，他都是转瞬出口的，完全没有仔细想过之后再开口，甚至可以说，当时面对洛灵云的时候，他的脑海是一片空白的，但到底当时为什么会那样，他却形容不出来。

一切，在冥冥之间注定，希望不久之后，他与云儿，便可以重逢。

……

转眼间，六年过去了。

而今日，竟恰好是凤舒泽的生辰，自洛灵云身心俱灭之后的五年，凤舒泽每年都罢免了生辰宴，今年也是依旧如此，生辰宴对于凤舒泽来说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