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于是她苦着脸一口一口吞着药。

风玉堂轻轻把碗放到她手里，再从怀中掏出一串手链，放到她手心：“你的礼物。”

“你到哪儿买的？”

韩雨晴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那些精致的小珠子，“谢谢呐。”

风玉堂想了想，还是生生地把那句“这是我自己做的东西”咽进了肚子里，决定不告诉韩雨晴了。

静养了四五日，风玉堂终于受不了韩雨晴的吵闹，将她带了出去，去她想去的那个地方玩儿。

两人穿了兜帽风衣，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被闷了好久，韩雨晴基本上是一路哼着小曲去的。下车走了一段时间，她耍赖扯了风玉堂的衣袖：“走不动了。”

他只得蹲下，指了指自己的背：“上来吧。”

韩雨晴异常欢脱地跳了上去，搂住她的脖子，想了好久问了风玉堂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民间俗语，叫和尚背媳妇……”

他不走了，斜眼看她：“你就这么想我把你扔下去？”

她乖乖闭了嘴，没一会儿又发了言：“很早以前我就想摸摸你的头发了……”

“你还是自己下来走吧。”

“我错了我错了……”

一路吵吵闹闹到了雁景山，风玉堂看到眼前一片明净山色，总算是点了头：“不错，还算是有眼光。”

“那当然！”韩雨晴脸上写满了骄傲，不知道为什么，结婚之后，他特别喜欢给风玉堂撒娇。

说着说着，眼前一亮，“对了，带你去个好地方。”说完便扯着风玉堂往深山走去，后者也不挣扎，任她拉着。

走过弯绕的山路，尽头有一个小小的山洞。韩雨晴神秘地一笑，往洞中唤了一声：“小牙？”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影子飞快地窜到她怀里，举止亲昵。

风玉堂挑了挑眉，这才看清是一只白狐。

她一边跟他解释一边给小牙顺毛：“这只狐狸，以前是我母亲在这儿领养的，它不愿意走。”

风玉堂觉得有趣，伸手碰了碰狐狸小巧的爪子，白狐顺势爬到他怀里。

韩雨晴在一旁瞪圆了眼睛，也不管小狐狸挣扎，把它从风玉堂怀里扯出来，进行严肃的教育，对小小的狐狸说了句：“不可以抢，这是我的人，知道了么，这个人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的东西，听清楚了么？”

白狐举了举爪子表示抗议。

“没用的，这是事实。”

小牙悲伤地嗷呜一声跑回了山洞。

风玉堂笑得开怀。

后来他们在山头看了日落，韩雨晴靠在他怀里，突然定定地看着他。

风玉堂又笑：“你不会想跟我说，以后在这里种几块填，养几只羊，围一片篱笆，我们放下一切东西，就这么在一起？”

“不是的。”韩雨晴诚实地摇摇头，眼神真切。

“我想告诉你，颠沛流离也好，平平安安也罢，就算下地狱，只要和你在一起，和你一个人。”风玉堂伸手抱了抱她。

后来，韩雨晴终于想起被自己冷落了大半年的景钰，怪不得最近觉得自己的好战友愈发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