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很不真实。”

韩雨晴放开风玉堂的脸，重新躺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像是梦一样，让我根本不知道梦和现实的分界在哪儿。”

“从前我一直想要的东西，就这么被人一把放到了我的手里，让我不知道该不该握住。”

韩雨晴说出了这段时间以来她的想法。

“让我觉得不真实，觉得是梦。”

风玉堂都快没有耐心听完了，一下子捏住她的脸。

“感觉到疼么？疼的话就不是梦。”

韩雨晴也没有躲开，难得温顺地点点头。

“疼啊，当然很疼。”

其实风玉堂并没有用力。

但是他指尖的温度和触感，都让人觉得有一种语言描述不出来的真实。

“这就对了，所以这一切不是梦。”

风玉堂觉得自己的头发不会再滴水下来了，于是过去搂住韩雨晴的肩膀。

“你如果再觉得一切的事情都是梦，我就会更加内疚了。”

“如果有人把你想要的给你，你就牢牢地握住不就好了么？这样的话，那个东西它就已经属于你了，谁也抢不走，知道么？”

风玉堂也学着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韩雨晴回应了他的拥抱。

“你竟然会觉得内疚？我还以为你就是块石头呢。”

风玉堂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我一直觉得内疚，虽然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但是我心里一直觉得，我没有对你很好，甚至只是待在你身边，你就觉得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韩雨晴忍不住笑了。

“谁说你就是我想要的东西了。”

风玉堂也不管她这么说，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

“有的时候我也在学习，怎么样做一个好丈夫，怎么样做一个好父亲，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做的东西，远远不够。”

“你刚才也说了，待在我身边，我就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了。”

韩雨晴觉得难得这么坦白的风玉堂很可爱。

“所以你不需要做其他的事儿，就待在我身边就好。”

“我是个男人。”

某一瞬间风玉堂又变成了他在公司里那么决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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