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会结束很早,不到午时,刘知古回到了家。
“府里今日不是举行明兰诗会?怎的如此安静。”
刘知古走在家中,四周一片冷清,心有疑惑,对着一旁的管家问道。
管家说道:“老爷,小姐昨日夜里,受野狗惊吓,头疼欲裂,今日起不了床,这中午的宴会,也就取消了,那些公子小姐玩闹了一个多时辰,各自离开。”
刘知古问道:“兰儿现在如何了?”
“大公子去了一趟御医院,请来御医为小姐瞧治,如今吃了药,已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可痊愈。”
刘知古点了点头,朝着女儿的住处走去。
刘知古妻妾十余人,但只有二子二女,且都是其发妻原配所生,刘彼灰是其长子,曾经也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与其父刘知古的关系非常紧张,刘知古也是恨铁不成钢,拿这个儿子没有办法,三年前,刘知古的正妻病重,临终之前,反复叮嘱刘彼灰,让其好好做人做事,刘彼灰虽然混账,与父亲的关系不佳,但对母亲却是极为孝顺,面对母亲的最后遗言,刘彼灰痛哭答应,此后,开始疏远那些狐朋狗友,收敛心性,苦心读书养性,对此,刘知古自是高兴异常,与儿子的关系慢慢改善,并以自身门荫,给儿子谋了个前途,这几年,刘彼灰表现的极为出色,得到赵智的赞赏,如今以二十五六的年纪,便是做到亚将之职,在各大家族子弟当中,已然是非常不错了。
“父亲,您回来了。”
两个青年匆匆而来,一个是刘彼灰,另外一个,则是刘知古的次子,刘衍昊,今年刚满二十。
刘知古的两个儿子,刘彼灰与他一点都不像,而刘衍昊则是非常相似,英俊不凡,本人非常有才华,只是有些心高气傲,十六岁便是中了举人,不过最后进士落榜,随后的两次科举,依然如此,都是被卡在举人这一关。
刘知古扫了两人一眼,目光最后看向了刘彼灰,笑道:“今日的诗会如何?”
刘知古现在对刘彼灰是越来越满意了,在巡察院的两年历练,刘彼灰表现的相当老练,对一些事情看的很透,知道自己在巡察院,就是一个过渡,所以一直不急不躁,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对于李勋留下的那一班人马,并没有打击与排挤,而是主动亲近,大家伙一团和气,刘彼灰的做事手段,没有李勋那么冲动与激烈,但也算是秉公执法,完善了巡察院的各项规章制度,京城的治安,有了很大的提高,受到许多人的赞赏,赵智知道了这些后,也是高看了刘彼灰几眼,当即委以重任,调他去了禁军当值。
刘彼灰摇头说道:“禁军突然有事,我临时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诗会已经结束了,众人也是离开。”
刘彼灰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刘衍昊插言说道:“父亲,您是不知道,今日有一个叫做李勋的粗鲁之人”
刘衍昊在场,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刘知古先是一愣,随即整个人陷入到沉思之中。
“父亲,这李勋也太无礼了,他以为他是谁?就算有李贵妃为他撑腰,难道就可以在别人家”
刘衍昊非常生气,显然对于李勋今天的这番作为,非常不满。
“闭嘴。”
刘知古打断了刘衍昊的埋怨,呵斥道:“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他李勋就算在不堪,也是敢拿着武器,在战场上与敌人拼杀,你呢?高不成低不就,整日风花雪月,可曾有一点上进之心?”
“李勋砍了我们家的桌子,难道就这么算了?”
刘衍昊心里不服,还要争辩,刘彼灰连忙拉了拉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