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桀真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左右整个漠蒙的大局?”
司马图笑道:“也没有那么夸张,只能说刘桀出现在这里,表明了一个态度,也或者说代表了晋朝的态度。”
李勋不解道:“那又如何,如今安北空虚,不能进行牵制,漠北胡族此刻大举进攻,直接灭掉漠南胡族,岂不更好?”
司马图摇了摇头:“两胡的整体兵力与实力,差距并不是很大,漠南之所以远远弱于漠北,只因漠南胡族的可汗仆射没有天雄可汗那等无人能及的威望,无法掌控凝聚全部部落,内部争权,使其实力分散,所以说,现在的漠北胡族已经有了重新一统漠蒙的实力,但要想攻灭漠南胡族,短时间之内也是不肯能的事情,一旦对其开战,李忠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李勋点了点头,如今的漠蒙犹如三足鼎立,李忠、漠北、漠南三大势力互相牵制,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漠北胡族可汗继承人没有确定之前,双方应该暂时还打不起来。
时间很快过去三天。
五年一度的燔柴礼即将开始。
燔柴礼是漠蒙胡族的古制度,积薪为坛,新可汗受诸部落首领所上血书誓约,然后燔柴祀天,继承可汗之位,这个制度持续了数千年之久,以前的漠蒙,可汗并不是终身不变,而是每五年一轮,五年之后,可汗自动下位,然后再从诸多部落之中挑选德高望重之人,继承新可汗。
但是五十多年前,随着漠蒙传承久远的八大部落,被奈蛮部一一征服,奈蛮部一家独大,可汗之位便是成了一家之姓,燔柴礼也就成了一个摆设,失去了曾经的作用。
漠南胡族现在的内部争斗激烈,原因其实很简单,曾经的仆射所代表的瓦克部,在漠南一家独大,这可汗之位也没人敢争,但是如今愧散、浩齐特两大部落的势力已经崛起,不比瓦克部弱,这可汗之位还是被仆射霸在手中,他们心中自然是不服的,愧散、浩齐特两大部落几次找上仆射,建议恢复旧制柴册礼,说白了,就是让仆射从可汗的位子上下来,三大部落轮着来做,但被仆射严词拒绝,最后闹得的不欢而散,久而久之,愧散、浩齐特两部联合许多部落,自成一派,抗拒仆射,如今的漠南胡族,表面上看起来,依旧强盛,但是内里,已然分裂,一旦漠北胡族打来,想不输都难,对此,仆射焦急万分,与几年前派遣使者去往丰京,找到了刘桀,在李忠的居中策划之下,几人最终定下了今日大局。
承平六年,六月二十一。
今天是个好天气,一座高台,四周无数旗帜飘扬,刘桀、仆射等数十人围坐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