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宁刚到,早就等在那里的李照半跪下行礼,“见过王妃。”
“麻烦李公公了。”此刻的叶安宁已经将穿在外的长裙脱下,里面穿的是一身劲装,头发也被束起。
“王妃言重了,奴才当年一家受先瑞王爷恩惠,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说完将怀中揣的令牌还有一个包裹交给叶安宁,里面装的是一件寻常内侍穿的宫服,“王妃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叶安宁快速的将内侍的衣服穿上,“李总管不必担心,王爷不是还在琼华宫么,而且今晚赵王也不一定会动手。”穿好了衣服,又看了眼李照拿来的金色九龙令牌。
“这是从皇上那拿来的出城令牌。”
叶安宁将令牌放进袖袋,又对李照说道“李总管,这里结束后也同我们去西北吧。”
“谢过王妃好意,奴才伺候了皇上这么些年,在宫里也待习惯了,王妃放心,无论是哪位皇子继位,就是看在奴才伺候皇上多年的份上,都不会为难奴才的。”对于叶安宁的好意,李照感激的谢绝,他既然不愿离开,叶安宁自然也不会勉强,在询问了一些内侍随侍在侧的细节以后,便半低着头跟在李照身后到了琼华宫中。
李照将她混到一队负责伺候赵王的内侍人群中,跟着带队的内侍首领一同进了宫殿,此时的琼华宫正是一曲琴声方歇,几个靠拢勤王的大臣见到勤王朝自己举杯,受宠若惊的慌忙起身,齐声道“谢太子殿下。”
坐在下首的硕王却是嗤笑一声,这声音虽不大,可在此刻却尤为刺耳,整个琼华宫的朝臣似有默契般的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硕王。
“五弟这是什么意思?”对于硕王这煞风景的嗤笑声,让勤王有些不快。
“没什么,就是想到如今父皇病重未醒,皇长兄却着急的弄了个什么太子诏书,还在此饮宴接受大臣们的恭维,五弟我不免感慨人心凉薄。”
勤王脸色难看,高坐于首的皇后冷然地盯着硕王问道“硕王是对本宫拿出来的太子诏书有疑问?还是质疑皇上立勤王为太子?”
“儿臣自然不敢质疑父皇。”
“那就是怀疑本宫了。”
气氛一时僵持,一旁的赵王起身笑道“五弟也是慎重起见,母后何必生气,毕竟太子乃是下一任的天武国君。”
“这份太子诏书可是由多位大臣共同验证过的,怎可能有假?”皇后对于赵王与硕王的质疑已经有了怒气。
面对皇后质问的眼神,还有众位大臣投过了的目光,赵王只是淡然一笑,缓缓说道“前几次我来宫中与母妃请安,偶然见到母后出入父皇常用的勤政斋,后来细问一些宫人,原来母后自父皇病后,时常出入父皇常去的一些书房。”
“你……你得意思是我偷盖御印?”皇后气得豁然起身。
赵王浅笑并不回答,但如此默认的态度,所表达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赵王,你大胆!你竟敢如此污蔑母后,还有你这是与母后说话的态度么!”勤王几乎气得跳脚,豁然起身要过去理论,却被皇后一把拉住,示意她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