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京兆尹果然谴了人来请叶安宁去一趟,焦氏看着叶安宁被带走,心中惴惴可又想不出京兆尹请叶安宁过去做什么。
在屋里心头乱跳的徘徊了一会,就想要出府去,可谁知一开门就看见一个面生的丫鬟守在门口。“你是哪个院里的丫鬟!敢跑到主院来!”
“奴婢是小姐院里的,小姐知道她出去以后,夫人一定会出府,就叮嘱奴婢看着夫人。”
“大胆!她竟然敢派个丫鬟盯着我,我到底是她的继母,她竟然敢这般对我,也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么!等晚上我必定告诉老爷!”
“夫人请便。”暗月干脆的丢下一句话,转过身继续站岗。
“你给我让开,本夫人今天一定要出去!”焦氏愈加觉得不安,也顾不得多想直接伸手推开暗月就要往外冲,谁知手还未触及到对方身上就被死死擒住,暗月冷笑手上微用劲一扭,焦氏吃痛大叫方才松开,跟着另一只手搭在焦氏肩头轻巧一推,直接将其推回了屋内。
焦氏揉着还隐隐作痛的手腕“我好歹也是这个府里的当家主母,你竟然敢对我动手!还有你家小姐连自己的继母都要囚禁!我定要说出去,让满京都城的人都知道,她叶安宁是个什么货色!”出门被阻,焦氏气急败坏的坐到椅子上开始破口大骂,话语很是让人不忍耳闻。
暗月将门关好任由焦氏在独自在那叫骂,只是里面不时传来难听至极的话让暗月极为恼火。心中不由佩服叶安宁是怎么跟这种人相处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久的,换成自己早就忍不住将这聒噪的老女人捏死了。
临近中午,京兆尹又派人来了一趟,不过这一次是抓人,一群衙役直接挡开阻拦的门卫下人,来到主院将被关在自己房间里的焦氏带走了,而另一队人却朝着城外而去。
堂堂安远将军府的夫人竟然就这么被抓了?预感有大事要发生的一名管事,忙跑出去直奔皇城城门而去。京兆尹大堂上,之前截杀叶安宁的刀疤男正带着枷锁跪着,而被请来问话的叶安宁则站在旁侧,刚才她已经将城外遇袭的经过都仔细的说了一遍,和刀疤男招供的基本没有出入。
“我可是安远将军夫人,你们敢这样私闯将军府!我家老爷知道了必会参奏皇上!”焦氏气急败坏的斥道。
京兆府尹张敞不急不缓的开口“这位夫人不必操心,瑞王爷已经将此次的事呈报给了皇上,且下官也是得到了皇上的明文,才到安远将军府上行抓捕之事。”
焦氏心头咯噔一下,瑞王爷?回过神的她此时方才看到跪在地上拷着枷锁的身影有些熟悉,再仔细一瞧,那被散乱的头发稍稍盖住的眼角处,一道狰狞的疤痕若隐若现。
分辨出了眼前的罪犯就是自己花大钱请的江湖杀手之一,焦氏几乎吓得腿脚发软,也没有了刚才进来时的气焰。
“焦氏,你可认得眼前的罪犯?”京兆府尹张敞问道。
“不认识。”焦氏直接否认。
“那你可知昨日瑞王殿下的未婚妻叶小姐路遇劫杀?”张敞又问。
“安……安宁未曾与我说起,我确实不知。”
“哦?如此那便奇怪了,此罪犯昨日投案,招供说是你出钱寻的他,要他于城外埋伏,劫杀叶小姐。”
焦氏神色僵硬的忙喊冤“大人说笑了,我虽然是安远将军夫人,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哪里认得什么江湖人士,就更别说寻这些人去做什么劫杀之事,且安宁也算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会做这种事情。”说着又悲戚的看着叶安宁道“安宁,就算你与我有所不满,之前咱们也有些误会争执,可你……你也不该这样诬陷我呀,我到底是你的继母呀!”
焦氏鞠了一把辛酸泪,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叶安宁冷眼瞧着依旧戏码十足的焦氏,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