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侍妾的事。”云庶妃轻声道,又暗自打量了下燕沐云的表情,见他未生气,斟酌着继续说道:“叶姑娘是王爷的人,自然是妥当的,可孙侍妾在府中也是多年,一直也都安分,妾身想着这里面定是有什么误会。”
“哦?那你认为该怎么办?”
“妾身以为……不如请叶姑娘过来,一则大家将误会澄清了便好,二则府内总归还有其他的姐妹,如今只听孙侍妾一面之词,误解了叶姑娘的行事也不好。”
燕沐云淡淡的扫了眼云庶妃,“既是一面之词,聪明的人自然不会听进去。”说完便绕过面前纤秀的身影径直朝着清鹭轩而去。
云庶妃有些怅然的敛着眸,转身回了西偏殿,此刻孙侍妾正坐靠在床上,手搭在引枕上早已停止了哭闹,但见云庶妃进来,眼中露出期望之色:“庶妃,王爷怎么说?可信了?”
云庶妃略带怜惜看着孙侍妾摇了摇头,歉然道:“王爷并不信我,还说你讲的不过是一面之词,哎。到底是我在王爷面前的分量不够,帮不到你。”话语微顿,又似随意叹息的感慨道:“还是那叶姑娘手段高明,能让王爷信她。”
孙侍妾恨的撕碎手中的帕子,“都是那个贱婢,我必不让她好受!”
燕沐云到了清鹭轩便直接去到叶安宁房中寻人,推开门进去却见那个说是在睡觉的人,此刻正趴在床上支着下巴极其没形象的翻着书。
一旁伺候的折枝正搬了个圆杌坐着,手中捧着切好的水果一个一个的喂着,看到突然进来的燕沐云,吓的差点丢了手中的果盘子,慌忙站起身见礼。
叶安宁侧过头看了眼进来的人便继续将注意力放到书本上,并没有打算起来的意思,燕沐云看着她慵懒又毫无形象的样子,促然笑道:“你倒是很会享受。”
叶安宁哼了哼没说话,“跟我去书房,我有事和你说。”燕沐云丢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折枝有些呆滞的回过神。
“王爷……会不会生气啦?”孙侍妾晕倒的事如今王府里的人都知道,现在燕沐云又让叶安宁去书房说事儿,折枝有些担忧。
“行了,真要生气也挡不住。”合了书叶安宁便去了书房。
燕沐云的书房在清鹭轩的西南侧,三面临靠着湖水,只在湖面架了九曲木廊桥作为唯一的出入,叶安宁到了书房见他已经脱去了外褂坐于书案前执着笔在描画着什么。
听到叶安宁的脚步也未抬头,“过来研墨。”
“你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叶安宁自然以为他找自己过来是质问孙侍妾被气晕的事。
“嗯,七日后你陪我赴个宴。”
“就这个?”
燕沐云停了笔抬起头,“不然还有什么?”
“你确定你不想问点别的?”叶安宁又有点不信。
燕沐云好笑的将手中的笔架上,往后靠着椅背抱着手臂:“你打算让我问你点什么?”
诶?这话说的……“你府上的事,你不开口问,难道我来问?”
“好吧,那……你就说说孙侍妾的事吧。”
“我……”原本一路过来在心中准备好的说辞被这么一弄,叶安宁反倒说不来了。
“她骂我,我骂了回去。”说完她等着看燕沐云的反应,见他还是表情欠奉,不甘心的激道:“其实我还想动手来着。”
燕沐云终于皱起了眉头,看你还不生气!
“王府还有些人没处理,现在暂时还不能杀了她。”
“……我说的是揍她一顿。”叶安宁差点咬到舌头,她有这么凶残?
“你看着办吧,可以过来研墨了么?”某人继续忙自己的事,叶安宁心中不由的开始为孙侍妾默哀。
书房的窗临湖半开着,正准备研墨的叶安宁疑惑的抬起头望向窗外,一丝极其淡却又熟悉气味飘入鼻中,低垂着头不动声色的将匕首握于手中,下一刻便将匕首朝着窗外飞射了出去。
窗外响起一阵动静,隐在暗处守卫的暗风暗月发现响动与来人交上了手,片刻后书房的门被人有些粗鲁的推了开去,一个有点狼狈的身影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叶安宁刚才飞出去的蝴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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