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斋号称出产天武朝最好最贵的胭脂水粉,一直深受众多富家千金,名门贵女们的追捧,而其中以凝香斋的香粉所得的青睐最盛,若哪个名门千金连凝香斋的香粉都没用过,便会被视做“土包子”,可见其追捧程度。而凝香斋在整个天武朝最繁华的十大府城皆有分店,所以在权贵圈,凝香斋的名号是无人不知的。
叶安宁今天要去的地方就是凝香斋,她在这个世界的人生第一桶金就要在此实现。步入凝香斋内,叶安宁细细打量了一下,以她二十一世纪人类最直观的想法,一个卖“奢侈品”的地方应该装修的很高大上才对,可事实是凝香斋的陈设装饰和奢华大气毫不沾边,倒很是古朴雅致,楼内分上下两层,空间并不算大,两侧靠墙的精美雕花木架上,摆满了各种精致小巧的脂粉盒,奢华有银制镶彩色宝石的,古朴有漆制描金的,雅致有白玉雕花的等等,光看这些价值不菲的胭脂盒就知其昂贵程度。
女人果然都是喜欢好看的东西啊,看着这些精美的过分的胭脂盒,叶安宁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是痒痒的,好想买买买……可是她没钱……呜……
“这位……公子,可是为心仪女子选购脂粉?”叶安宁刚进来不久,一位年约三十身姿绰约的妇人便迎了过来,平日来凝香斋的都是女子,极少有男子来,就算偶有进来也都是华服锦衣的贵公子,哪里如叶安宁这般着布衣的普通人。
不过到底是凝香斋的管事,妇人也是个有见识的,叶安宁虽穿的不起眼了些,可见她嘴角含笑,眼神淡定的对自己对视,毫无一丝不妥的样子,因此也并未有所怠慢,就这一点让叶安宁对着凝香斋又高看了一些:服务人员的素质很好!
“听闻凝香斋的香粉乃是泸州城最好的。”
“公子是要选购香粉?”
叶安宁浅笑着摇了摇头:“却不是,我有一桩生意想与凝香斋做,不知你可是这里的管事。”
妇人一愣,眉心微微蹙起,想着这人莫不是故意来捣乱的?与凝香斋做生意?就是泸州城的首富都肖想不成,他以为他是谁?
虽说心中不悦,可长久以来的良好素养还是让妇人耐下性子,“小妇人便是这凝香斋的管事,秋娘。”
秋娘只说自己是管事,却一字不提叶安宁刚才所说的生意,且比起刚进来时的客气,语气也是淡了一些。
叶安宁并不在意,这很正常啊,换成她要是开个劳斯莱斯豪车店,突然有天一个身着褴褛的乞丐跑进来说:我要和你谈生意!她肯定立马把人“请”出去。
取出三支小瓷瓶,叶安宁递了过去:“既然都说凝香斋的香粉独树一帜,那秋管事自然也是见识不凡,我这有三种香粉,请秋管事品鉴。”
秋娘见她取出的三支瓷瓶,甚至都不是专用的香粉盒,不由的脸色愠怒:“你可知不用专门的容器,会有损香粉的气味。”
叶安宁有点尴尬,她也想弄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香粉盒啊!可是她没钱,她没钱,她没钱!重要的事情吼三遍!倒是秋娘见她神色尴尬,脸色稍稍好了些,勉为其难的接过了其中一支瓷瓶。拔开塞子,一缕清幽的竹香缓缓飘散而出,这竹香淡然优雅,初闻时让人如置身薄雾初升的竹林之间,满心的通透舒畅。到了中调竹香渐浓,其中又多出了一丝清泉般的凉味。到此,秋娘脸上最后一丝不悦也消散而去,她也是个爱香之人,所闻过的香粉更不知凡几,寻常的香早已入不得她眼,而这个香却是她第一次闻到。
“这个香粉叫什么?”
“竹沁。”
“倒果真如其名,沁心沁脾。”秋娘的眼中早已没了之前的疏冷,对着叶安宁福了福身子,恭敬道:“公子请随我来。”
这第一步算是成了!叶安宁心中窃然一喜,随着秋娘去了二楼。凝香斋的一楼是展示各种胭脂水粉,二楼才是专门招待宾客,因为来此处“消费”的女客都是非富即贵,凝香斋的二楼很贴心的打造成了分开的雅间,一客一室,专人负责接待。
果真是贴心服务啊!叶安宁看着雅间内陈设不俗,更有一些看着就极其名贵的古玩字画做装饰,这还只是个雅间而已。送上来的茶水她虽品不出什么雨前龙井,碧螺春,可这点心应该是泸州城百年老字号方氏糕饼铺所做,这还是春雨告诉她的。方氏糕饼铺的糕点极难买到,本来想买的人就多,可这方氏糕饼铺每日最多只售两个时辰。僧多粥少便是供不应求,每天还未开门便有好些人早早的排上了队。看来古人也很懂“饥饿营销”这一套啊。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坐定后叶安宁品着茶吃着美味糕点,倒也不急着说合作的事。本来这种事情谁先急着攀过去谁就落了下乘。
“鄙人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