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渊沉抬起眼睛,吞吐的烟圈后,女人的身子变得有些模糊,却又透着几分妖娆。
他眯了眯眼睛,看着贺晚霜靠在门边,穿着酒店的浴袍,从锁骨到脖颈,都是粉红的颜色。
烈渊沉将雪茄摁在了茶几的烟灰缸里,起身向着贺晚霜走去。
沐浴后的女人,面孔干净比起第一印象更漂亮。
她的眼底弥漫着一层水雾,那么看着他,似乎想要靠近,又在竭力克制。
空气变得有些凝滞,直到,贺晚霜似乎有些站不住,往前了一步,脚步虚浮。
烈渊沉伸手扶住了她,骤然的男性气息,令她呼吸顿住。
她的天旋地转好了些,可是依旧看不清男人的面孔。
“你怎么回来了?”贺晚霜低语一般:“我以为以后都……”
她靠在烈渊沉的胸口,压抑着心头翻滚的情绪。
说罢,又推开他:“你走吧,我不能留你在这里。”
烈渊沉声音低沉,诱惑道:“为什么?如果我留在这里,你会对我做什么?”
说罢又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偷偷喜欢我?”
贺晚霜霎时间脸色发白,她的手紧紧抓住烈渊沉的衬衣,别开脸:“我没有!”
他却步步紧逼:“没有?你敢对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贺晚霜却低头,很痛苦地道:“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尴尬,你别逼我……”
说罢,一把将他推开:“你快走,我就当刚刚没有见到过你!”
烈渊沉眯着眼睛望着蹲到了地上的女人,他没动,却在思索着刚刚特助发给他的资料。
贺晚霜,24岁,是贺家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
算起来,她比宫凌夜他们几个都要小,是不应该成为发小的,一切却是因为她的哥哥。
当年,宫凌夜最好的朋友其实叫贺晚伦,那时候,宫凌夜和他的关系,比轩辕澈和洛天祺还近。
可是,贺晚伦却在中学时候的一场交通意外中,当场去世。
据说,当时宫凌夜闻讯过去,只捡回了9岁的贺晚霜。
因为看到哥哥当场去世,对贺晚霜打击很大,所以那时候贺晚霜不说话也不吃饭。
之后,宫凌夜受贺家所托,将她带入了他的朋友圈子,渐渐地,女孩逐渐活泼开朗起来,也就成了他们小团体里最小却是最受照顾的那一个。
只是后来,大家出国念书的念书,工作的工作,只能在回帝城后,隔三差五聚会。
而贺晚霜今年,算是刚刚硕士毕业,回国。
烈渊沉蹲下来,正想做什么,就瞧见了贺晚霜满脸的眼泪。
他的目光顿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个女孩,就连哭的时候,都是压着所有声音的,连肩膀都没有颤一下。
他的手紧握成拳,却又在几秒后松开,道:“我先走了,你早点睡。”
贺晚霜没动,烈渊沉拿起桌上的西服,随意地搭在手臂上,大步离开。
听到开门,贺晚霜才猛地转头,看向了男人的背影。
可是,只是那么一瞬,门扉合上,整个房间里就只有了她。
“夜——”她的声音很轻,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消失在空气里。
也只有这个时候,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敢叫他,却也还是透着小心翼翼。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贺晚霜只觉得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