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二牛有些尴尬的神色,郭钊心情大好,挥手对着身后的侍卫道“你们俩,把刘二牛抬回去……你们知道是抬哪去吧?不知道?就是咱们进城的时候地道口那家!”
“主公!”刘二牛终于能插上嘴了,赶紧抢言道“主公,城外数十里,越州军的重伤兵都被丢弃在了原地!属下也是重伤兵的一员,也正因为如此,这才被同样留了下来。得此,属下才能从越州营中返回!”
刘二牛说出来的消息在郭钊的意料之中,以齐胜古的作为以及越州城的重要程度,齐胜古途中不能有丝毫耽搁。若是想要全速前进,那就只能丢弃跟不上队伍的伤兵了。
“他们还待在数十里外?”郭钊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权衡得失,“有多少人?”
“伤员本来是有三百多,但是有些轻伤的还能够跟上队伍,也就没有留下来。这次被抛下的伤员大概有一百多人,粮食、物资、伤药还算充足。大家都知道是被抛下来的,也因此,好些个还能走动的人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刘二牛坦言道。
“被金汁泼伤的人容易感染瘟疫,可能也是基于此,齐胜古将这些重伤员全部留下来代死吧。”郭钊表情有些凝重,“好了,我知道了。”
齐胜古这一招玩得确实妙,将伤兵留在原地,不但可以加快行军速度,还能够将郭钊一波。伤兵容易感染瘟疫,这样的伤势再加上病菌的感染,很难保证不死。为了阻止瘟疫的横行,这些人死后都是要处理掉的。
郭钊派人将之诛杀,残害失去抵抗能力的伤兵,之前建立的良善贤名就全都毁于一旦了。想要保证名声,那就要尽人事,哪怕明知那这些残兵命不久矣,也必须要耗费药材、人力去维系其善终。浪费与否暂且不谈,起码能够拖住自己,以防与韩冬前后夹击!而且,若是自己装作不知任其死伤,那么万一瘟疫四起,自己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齐胜古也是在赌,赌他郭钊是个谦谦君子,而不是个生性残忍之辈。然而,郭钊既不是什么君子,也不是什么残忍嗜杀之人,不上不下的他,此刻才最为犹豫难决。
“你先回去吧,此事我自有计较。”郭钊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随即吩咐侍卫“把他送回去之后,找军械监来见我!”
门口的吵吵嚷嚷,很快就让本就心情紧张的齐家老小察觉到了,现在虽然齐家人在齐府依旧住着这偌大宅院,就连齐宽河都没有安置在大牢,反而也找了处卧房软禁了起来。
这并不是郭钊心慈手软,两军交战,加上城头上的言语侮辱,以郭钊的小心眼早就想弄死齐宽河这老头了。但是恰恰就是因为齐宽河答应了释放奴婢,圆了自己的名声,借着这个人情,郭钊怎么也得尽量在人家临死之前让人家过得舒服一点。
齐冰瑶倒是个不错的小姑娘,郭钊也曾动过训练她成为手下的打算。但是这女孩的身份目前是钦犯,正大光明之下想要将她从齐家钦犯的队伍里挑出来,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
齐冰瑶在郭钊的默许下,出入是整个齐府钦犯中最为自由的,郭钊并不担心会有什么言论传到皇帝姜怀的耳朵里,事实上他现在也正在考虑要留什么把柄给姜怀看。齐冰瑶的模样还算俊俏,尽管是钦犯,但她并非齐家直系,真要有什么风言风语,姜怀不会过分神经紧张。
一个九岁就知道找女人小侯爷,好色的把柄或者说是弱点被姜怀掌握,会令姜怀更加放心。作为一个皇帝,他不怕臣子有能力,也不怕臣子有野心,就怕他没有弱点加以利用。郭钊九岁,虽然能力不足,但已经表现出了对女人的特别兴趣,将来利用这一点笼络其心,也不是什么难事!
郭钊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现在的他无所恃,身在京城,只能凭借年龄的优势以及皇帝姜怀、老师杜绘的信任来发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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