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听到这个称呼，东方悔顿觉心中绞痛，他止不住神情一怔，伸手捂着胸口后退了两步，睁着一对迷茫的眼光，摇了摇头，“已经记不得多少年了，虽然梦中经常出现，却再也没有看见过他，父亲音讯全无，我又如何找得到他……”

“公子请听我说，其实你父亲虽然遭遇劫难，但据我的感知，应该还保存三分意识，只是他到底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您说什么？还有三分意识，您，您是怎么知道的？”闻听此言，东方悔倏然一惊。

“原因，先前我已经说过了，虽说这灵界的人物数不胜数，但灵君曾经意识强大，非常出众，他的信息自然也是流传非常广的。在我的记忆中，自然记得清晰，其实每一个死去的灵魂，最终都将归于尘土，所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老朽也能感知生死。

而灵君魂灵，一直若隐若现，明显依然存在，只是找不到他的去处，”说完这话，海棠老人枝干上的图像，已渐渐模糊。

“老人家，您刚才不是说，树根在土地之下，首尾相连，不论是哪个地方都能找到的吗？为什么会找不到我父亲？”

“有一种情况例外，有些地方草木不生，我们就无法得到信息。”海棠老人叹息一声，摇了摇枝头。

“我知道了，父亲残存的意识，很有可能就在没有草木生长的地方。”东方悔点了点头，

“好啦，公子要问的，基本都问完了，我，我也该归于尘土了。”模糊的头像，开始消散，周边的雾气也在消散，等到东方悔一抬头，眼前原本粗壮的海棠树，此刻已是花瓣褪尽，空留下光秃秃的枝丫……

“海棠爷爷，海棠爷爷。”东方悔连喊了两声，然而粗壮的枝干上，再也没有出现人形脸，原本充溢水分的褐色枝干，也在慢慢变得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