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走,我们就抬着仰亚过来了,还在镇里找了救护车送来。”
“那这得有多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没有”先来的芦笙手说着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旁的务妮听见了,眼前一黑,浑身一软,瘫坐在了病房外的椅子上。大家又是忙着送水找医生找药的。十几分钟后,务妮才苏醒了过来。
没过几分钟,急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怎么样了没事吧”
医生一脸疲惫和汗水,无力地对大家说
“没事了,不过,伤得很严重的,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会,你们暂时别去打扰他。”
务妮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只见她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拉往了医生的手
“医生,他到底伤得怎样了我是他爱人,就让我进去看看行吗”
医生看了看务妮,说
“就你一个人进去看一眼,别太激动,也不要跟他说话,不要在里面呆时间太久了。其他的人,就不必进去了。”说完,示意旁边的两个护士跟着。
得到了医生的答应,务妮反而有些迟疑了,她没有马上就朝里面冲,她怕
“走吧”护士说。
务妮回头看了看外面的人,几个和仰亚最熟悉的芦笙手示意务妮可以进去。这时,务妮才跟着两护士走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里,护士带着务妮,穿过了两道门,最后才在最里面的一间停了下来。
可是,人呢
务妮根本就看不到人。最后,才在护士的指引下,在靠窗的一个手术台上,有一个满身缠着纱布的人。
“那就是你要看的人,你过去吧。”
那,是人吗
务妮轻轻地走了过去,床上动静也没有,也看不出一点人样来,满头满脸满身都只有白色的纱布。要不是护士说那就是仰亚,务妮根本就不敢相信,那上面躺着的是一个人。
务妮一下子眼泪又出来了。但是,有刚才医生的特意交代,她才强忍住自己不哭出声来。可是,那不听话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下来了。
务妮轻轻地走到床前,轻轻地在自己的心里叫着仰亚的名字,轻轻地伸出手,朝着那一堆白纱布摸去。
那头、那手,那肩
务妮轻轻地抚摸着,虽然一直忍不住的泪水向下淌着,务妮还是没敢发出一点点声音。
可是,就在务妮抚摸到仰亚的手上时,纱布的手还是轻轻地动了一下。
他知道了,是务妮他最心爱的人来看他了。
务妮的手也感受到了仰亚在动。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还是趴在了仰亚的旁边,把脸紧紧地贴在床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好一会儿,一名护士轻轻走了过来,轻轻地拉了拉务妮的衣领。务妮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来,十分不舍地跟着护士退出了急救室。
“务妮,仰亚怎么样了”
外面的人急着问务妮,可是,务妮什么也回答不出来,她确实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也别急,等一下,医生会把具体的情况告诉你们的。”护士说着,关上急救室的门走开了。
务妮擦干了自己的眼泪,说
“他这入院,还没有交钱吧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过去把住院的钱交了。”
“务妮,你先别忙,刚才我们几个已经凑着交了一部分。”
“啊,交了多少还要多少我过去把这它交清楚了,再过来还你们的钱。”
没多久,她就把钱交清楚了,拿着单子走了过来。
“谢谢你们了,这是刚才你们垫付的钱,你们谁垫了多少”,务妮把钱递了过来。
“务妮,你就暂时别急着给我们钱了,仰亚这还不知道要多少钱呢。”另外两个男方家陪着来的人说。
“务妮,这钱,你先收着,出了这事,也不光是你们家的事,这其中也有我们的责任。我们一起吹芦笙的,仰亚有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这钱,我们应该出的,你就不用再还我们了。只是,刚才我们太急了,我就代表家属在手术单上签字了,你过去看看。”
“啊,刚才在那边,医生已经跟我说过了。可这钱你们还得收下,我们能够把仰亚送到医院来,我们家已经很感谢你们了。我们家的事,怎么好叫你们出钱,快拿着吧,如果还要钱的话,我再找你们借。”
可是,几个人怎么也不肯收下务妮还过来的钱,务妮也只好暂时把钱收下了。
没过多久,医生就过来了,告诉大家仰亚的具体情况
病人伤情还是挺严重的。
仰亚现在左腿骨折,左半边身子有严重的外皮擦伤;
左胸第二第三根胁骨骨折,具体有没有内伤,还要进一步检查;
左半边大脑外皮破裂,有轻微脑震荡;也因为脑震荡和失血过多,所以,病人才一直昏迷不醒。这两天还处于重病观察期;
也就是说,病人还没有真正脱离危险。
务妮听到医生这样一说,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医生,那他这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这个,目前也还说不清楚,如果没有其他的内伤的话,下午我们要对他进行一次输血,其他的情况都要在输血以后才能知道。”
说完,医生又嘱咐了一些其他应该注意的事项,就离开了。
这里,仰亚已经住进了医院,具体的情况大家也了解了一些。这样,首先就有男方家派来的两个人说
“务妮,我们家里也还有事,现在,仰亚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在这好好照顾仰亚吧。”
说着,这两人就先回去了。
其他的几个芦笙手,其中有一个就是仰亚的远房堂弟,也就是刚刚在急救单上签字的,务妮把他留了下来,其他的芦笙手,务妮也把他们劝回家了。
留下这个堂弟,务妮是怕万一还有什么事,务妮也处理不了。
现在,仰亚还躺在急救室里一动不动,务妮就这样一直在急救室外守着,有些其他要做的事,她就安排留下来的堂弟去做。
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到底会是什么情况,医生也没有说,务妮也只有这样一直焦急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