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瞳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她刚刚娇柔的表现,让他不高兴了?
可是,以凌默宸的一贯作风,他如果是不高兴了,根本就不会一个人这样地走开,而是会先狠狠地骂她打击她,然后,狠狠地伐挞她。
发了好一会儿呆,她才猛然反应过来,她现在还在客厅,虽然这别墅里没有旁人,但她身上现在不着寸缕,这样地呆着,实在是很不像话。
她快速地披上了睡袍,又快速地闪进了一楼的洗手间。
在洗脸池洗了把脸,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她又坐回了客厅的沙发上。
唱碟机已经停了,客厅里好安静。
许若瞳很茫然,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是应该上楼,还是应该继续地呆坐在这里。
想了想,她还是上了楼。走到最顶头的主卧房门前站住,轻轻地敲了敲门。
没人应声。
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
考虑了一下,许若瞳没再敲门,轻轻地转了转门把手。果然,这门并没有上锁。
于是,她直接地推开了门,迈步走了进去。
卧室里面黑黑的,没有开灯。只有皎洁的月光,透过一整面落地窗,照进来。
她呆立了不一会儿,眼睛就适应了屋子里昏暗的光线。
就着月光,她看清了卧室的门后是一个宽大的内嵌式衣帽间,再走进去好几步,才是卧室的主体。
一张kgsize的豪华大床居中而摆,卧室的一角是全透明的主卧独立浴室,浴室的对角方向,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半弧形阳台。
这样透明开放式的主卧格局,和客厅颜色暗沉的偏封闭风格,截然不同。
凌默宸没在室内,于是,许若瞳继续朝阳台的方向走过去。
阳台上摆了一张小圆桌和两张浅黄色的休闲靠椅。
此刻,凌默宸就正坐在其中一张靠椅上,他的指间夹着一根烟,白色的烟气正袅袅而升。
阳台的外面是一大片碧水荡漾的湖泊。
难怪这片别墅的名字叫“静湖”。
这里,的确是很安静。夜色中,耳中只有不知名的小昆虫,在时高时低地发出“叽叽叽”的叫声。月亮的影子倒映在湖中,随着湖面微微地荡漾。偶尔一阵微风吹过,令人倍感惬意。
但因为有凌默宸在,许若瞳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这种惬意。
她在另一张靠椅上坐下来,双眼看着阳台地面上绘有艺术图案的瓷砖,心里却在揣测凌默宸在想些什么。
这时的凌默宸,心里非常的混乱。
刚刚在一楼的客厅,听到许若瞳嘴里那句愤怒说出的“就是你这个混蛋毁了我!我要杀了你”的台词,他只觉得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扎了一下。
他的确是想毁了她,他想让她从一个简单纯真的少女,变成一个自暴自弃后,只会逢迎和依赖男人的贱女人。
这个过程,当然不会是一个令她会感到愉快的过程。
所以,他应该很喜欢享受许若瞳脸上痛苦的表情才对,那应该会让他很兴奋才对。
事实上,最开始时的确是这样的。
尤其是与她的第一次时,她脸上那种明明不愿意,却又不得不为之的强烈的痛苦表情,以及一些小小的抗拒,都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许久未曾感受过的兴奋。
然而,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事情慢慢地有些不对劲了。
他不但不喜欢她用恐惧的眼神看他,她的痛苦与抗拒反而还会令他恼怒。
可是,当许若瞳终于在痛苦中学会了转而用娇柔来迎合他时,他本该高兴的,因为,那表示她越来越朝着他预定的目标在改变了。
然而,这样的她居然也令他恼怒。
他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好像怎么都不对。
所以,上楼后,很少抽烟的他,点燃了一根烟,坐在了临湖的阳台上,想要理清一下自己混乱的心思。
许若瞳很想知道凌默宸此刻正在想些什么,但他仿佛会读心术,所以,她只能很小心地坐在那里,不仅勒住自己的舌头,也勒住自己的心思,不去问更不试图去猜他的心思。
她看向阳台的外面。
今晚的月亮是一轮满月,银色的月光很亮,美得简直令人陶醉。湖心倒映着月影,如揉碎了的银光,美得如梦如幻。
“把衣服脱了!”
凌默宸突然说出的话,将月色带来的美好,瞬间就破坏殆尽。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他的语气显然表明,这是命令。
许若瞳的心,如被电击了一下,先是停跳了一下似的,紧接着就开始抽紧,令她觉得心脏绞痛一般地难受。
当初,在香叶的2806她以死相抗时,曾和凌默宸达成过协议。
虽然那协议挺含糊的,但有一点是很明确的,那就是她只会以她能够接受的方式服务凌默宸,换而言之,也就是凌默宸并不要求她主动取悦他。
所以,她从来不曾主动地在他面前脱过衣服。
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很天真地开心着,认为终究是天无绝人之路。
“你答应过我的。”她激愤又无奈地反抗着。
凌默宸抽了一口烟,轻轻地吐出,眼睛盯着她,却并不回她话。
这样的直视,令这种沉默尤如实质般地压迫着许若瞳。直到她就快要受不了了,想要再次喊话时,凌默宸才终于又开了口。“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答应过我,让我可以按我接受的方式来。”
凌默宸的头微微地扬起了一点,倨傲地道:“来什么?”
许若瞳很是难为情地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回道:“来满足你。”
凌默宸冷笑了一声,然后道:“现在的问题是,你根本就没令我满足过。”
空气像被强力胶粘住了般的胶着着,令人呼吸都不畅。
她就知道,她根本就玩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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