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飞机从锡林郭勒盟的乌里勒吉河降落,刘涵将水上飞机送回主位面,带来一辆轮式装甲车,两个人轮番驾驶装甲车以最快的速度在草原戈壁上飞驰,很幸运他们没有遇到日本兵和蒙古兵,数日后来到ài éng古的诺门坎。诺门坎战役已经结束,历时135天的诺门坎战役,双方共投入20余万人,大炮500余门,飞机900余架,坦克、装甲车上千辆,死亡六万余人。虽然最终苏军打败了日军,但苏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战后双方都在舔舐伤口,军队撤出了这片被鲜血染红的战场,到处都是打残的qiāng支、火炮、卡车、坦克、装甲车,苏军的尸体已经运走或者就地掩埋,日军的尸体无人理会,扔在那里任由狼群啃食。
刘涵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收下这些破铜烂铁,如果将这些废铁带回去,送给黄崖洞兵工厂,或许能够修复许多装备,即便不能修复,也能利用废铁造出许多qiāng炮。别的不说,只是那些数不清的黄铜子弹壳黄崖洞兵工厂就能复装许多子弹。废铜烂铁送到主位面,存放在仓库里。刘涵和金明身穿防弹衣,脑袋上戴着中国07式凯夫拉头盔,背着远程狙击步qiāng,手里拿着突击步qiāng越过ài éng古边境,进入东北。
刚过边境就遇到一支由数十名骑兵组成的日军巡逻部队,日军骑兵军官坐在马上举着望远镜看到两个身穿军装的家伙从边境那边过来,自然以为是苏联或蒙古军人来搞侦查,“杀给给——”日军骑兵军官抽出马刀向那边一指,十几名日本骑兵跟在他身后从一千多米外向刘涵和金明冲了过来。
“金明,都是东洋马呀!高大威猛,咱们这回有代步工具了。”刘涵趴在地上盯着远处的烟尘对金明道。
“我只对人感兴趣,马是人类的朋友。”金明道。
话音刚落金明就扣动了扳机,一发子弹击中了那名日军骑兵军官,将他的腰身几乎整个截为两半。刘涵虽然也玩过远程狙击步qiāng,但他打固定目标瞄半天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命中,更不要说这些快速移动目标了。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人士处理吧,他只管看风景。
金明打得又快又准,qiāngqiāng不离日军骑兵的躯干,日军骑兵进入七百多米距离,已经连续有五人毙命。同伴死的太恐怖了,马上的幸存者无一不是内心充满了恐惧,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倘若此时转身逃跑,死得更快,想要活命只有不顾一切冲上去,用马刀砍死对面的两个人。日军骑兵终于学聪明了,将身子压在马背上,不断借助前方的树木躲避对面射来的致命子弹。
眼瞧着距离越来越近,在这种情况下再不打马就是装逼了。金明放在狙击步qiāng,拿起突击步qiāng,两个人端着突击步qiāng向日军骑兵猛烈扫射。两梭子弹飞过去,战马接二连三中弹栽倒,从高速奔驰的战马背上跌下来,日本兵摔得不轻,半天没有爬起来,有的人直接就摔残了,晕死过去了。
金明再次拿起狙击步qiāng给四五百米外的日本兵补qiāng,不管有没有动静,每个日本兵都挨了一qiāng。两个人跑过去,查看了尸体,确认所有日本兵都死掉了,刘涵将缴获的三匹战马和人马尸体送回主位面,回来后同金明处理了地面的血迹。
刘涵、金明套上鬼子军装,骑着两匹高大的东洋马向南飞驰。一路走走停停,只在林子里过夜,白天在大路上遇到日本兵也以为他们是自己人,东北在这些年日军的残酷统治下,fǎn ri武装逐渐被打压、消灭,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武装也只能躲在深山老林里,轻易不敢出来活动,日本人自以为天下太平,没有拦住盘问他们。
这天他们换上猎装,钻进一片密林里,这处密林位于热河与黑龙江交界处,树林里枝杈纵横,无法走马,两个人只好下了马,牵着马利用指南针在树林里行进。连续走了几个小时,感觉累了,将马拴在树上,从马背上取下小铁锅和恐龙肉干、装水的塑料桶,捡了一些枯树枝,将铁锅架起来煮了一些肉干,填饱了肚子,两个人在树下铺了厚毛毯,躺下休息。
他们煮肉的时候,四散的香气引来了五个人,这五个人摸过来,隐蔽在暗处tou kui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到他们躺下的时候,五个人蹑手蹑脚从三面围过来,有的手里拿着bi shou,有的手里拿着火铳,只有一个人拿着盒子炮。金明耳朵贴在毛毯上,早就听到了四周慢慢逼近的脚步声,这么茂密的林子里不可能有日本人,这些人要么是土匪,要么是抗联。金明没有动,依然躺在那里装睡,但他的一只手已经偷偷伸进枕头下,将勃朗宁手qiāng握在了手里,并且打开了保险。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金明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看见一个脑袋上扣着日军军帽,身上穿着百姓衣服的家伙正向自己这边摸过来,他猫着腰,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就在这个家伙距离他还有三四步的时候,金明忽然坐起来,掏出手qiāng对准他的脑袋。
他愣住了,盯着金明,面现惊恐之色。后面一个冷冰冰却略显得意的声音传过来,“你后面也有一支qiāng,小心走火。”
“你们的中国话说得还不错,看来不是日本人,但也可能是汉奸。”金明道。
“你他娘的才是汉奸,老子是打鬼子的好汉。”背后那人道。
“你们自称是打鬼子的好汉,那我就放心了。”金明收起qiāng,站起身,转身望向在背后跟他说话的那个人。
那个人黑黢黢的一张四方脸上胡子拉碴,五短身材,从树后走出来,一边把盒子炮插在裤腰带上,一边打量着金明和刘涵,“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自然也是打鬼子的好汉。”刘涵道。
“我姓赵,他们都叫我老赵,有吃的吗?我们被鬼子撵到了林子里,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胡子拉碴的汉子走过来道。
刘涵指了指马背,“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