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映现二十门飞雷炮一起发射的情景,穷凶极恶的鬼子兵在那山崩地裂、惊天动地的bào zhà中断肢残臂、脑袋、肠子、血肉……漫天飞舞,那场景血腥、残暴,可是刘涛却甘之如饴,此前拥有飞机、大炮,子弹、炮弹要多少有多少的日本人在他眼里是牛叉的代名词,可是见识了飞雷炮后这种观念彻底改变了,飞雷炮就好像向他打开了一扇门,把他带进了另一个世界。在飞雷炮面前,小鬼子还牛叉吗?他恨不得现在就带着飞雷炮跟鬼子干一仗,让小鬼子尝尝重炮炮弹的滋味。试射了飞雷炮后,刘涛同随他过来的战士向南京游击队的炮兵请教操作飞雷炮的技巧。
这个飞雷炮操作起来实在太简单了,战士们在南井游击队炮兵的指导下,实弹操练了两次就掌握了要领。发射药、仰角、射程这三者的关系,南井游击队炮兵教他们几句口诀,背下来,回去反复操练就是了。
晚上南井游击队请他们吃了一顿大餐,主食是大米饭、葱花饼,菜有土豆炖牛肉、红烧鳄鱼掌、椒盐蛇排、小鸡炖蘑菇。菜都用洗脸盆大小的不锈钢盆装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刘涵有事,没有过来,牛海峰、孙岳山、金明陪着刘涛等人就餐。饭菜端上了桌子,孙岳山举起茶杯,对刘涛和那几名矿山游击队队员道:“今天刘司令公事缠身不能坐陪,委托我们招待刘队长,刘队长不要客气,放开肚子造。”
“孙将军,有酒吗?这么硬的伙食,没有酒多没劲?”刘涛大咧咧地道,刘涵不在场,刘涛就放飞自我了,浑然没把自己当外人。
“刘队长,部队有纪律,不准饮酒。”金明道。
“你们既然有纪律,你们就不用喝了,可是这顿饭我必须得喝几杯,为啥呢?跟你们说,我高兴。你们送了我们二十门飞雷炮,就冲这个我也要喝几杯。”刘涛道。
“我这个兄弟不好色,不赌钱,就是嗜酒如命,无论平时还是打仗,不喝几杯酒,饭吃不下去,枪也拿不稳。”牛海峰对孙岳山和金明道。
孙岳山点点头,回身对警卫员道:“小张,你去找几瓶酒,要快。”
警卫员小张几分钟就回来了,带了一坛烧酒。拍开泥封,倒在自己和随他同来的队员们的大海碗里。刘涛端起粗瓷大海碗,咕咚咚一口就干了。那张脸本来是酡红色的,一碗酒下肚,红得越发鲜艳了。刘涛伸手抹去嘴角的酒水,张口对他的部下嚷嚷道:“这酒不错,你们喝,到这里就跟到自己家一样,别客气,该吃吃,该喝喝。”
说罢,刘涛也不理会孙岳山、金明等人,伸出筷子在菜盆里夹了一大块牛肉扔进嘴里,“好吃,真好吃,这是啥肉?”
“牛肉。”牛海峰道。
“牛肉?哎呀,牛肉原来是这滋味,我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吃牛肉。”刘涛道。
“牛肉没啥稀奇的,刘队长你尝尝鳄鱼肉。”金明给刘涛碗里夹了一块鳄鱼肉。
“鳄鱼是啥鱼?”刘涛端详着鳄鱼肉,好奇地问。
“鳄鱼你都没听说过?头发长见识短。”牛海峰鄙夷地道。
这些菜肴在南井游击队是很寻常的食物,游击队上下几乎顿顿都吃这几样,起初战士们吃得津津有味,可是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会吃腻。然而矿山游击队别说吃肉,就是窝窝头也是限制数量的,不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至于南井游击队送给他们的那些白面,自己舍不得吃,一部分留给伤员吃,一部分送交了上级部队,剩下的同地主换了玉米面和衣服,这样就能保证部队相当长一段时期不缺吃穿。这一顿饭刘涛等人吃的热火朝天,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刘涛等人过了一次肥年。
吃罢晚饭,牛海峰派了数十人护送着刘涛等人和二十门飞雷炮以及一批zhà yào包、发射药,踏着皎洁的月光向根据地走去。
刘涛满身酒气,路上不住打饱嗝,那顿饭太香了,他把后天的饭都吃到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