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裕仁tiān huáng向全日本广播,接受波茨坦公告、实行无条件投降,结束战争的那一天的上午,主位面通往这个时空的通道关闭,穿越戒指将刘涵送到了另一个次位面。
三月初江南已是草长莺飞,春意融融,但东北的安东市的街道上却是一番春寒料峭的景象。比起隆冬时节,太阳显露出一丝丝暖意,这种暖意也只是相对而言,实际上没有人从中感受到一丝温暖,风不再凛冽、狂躁了,但也只是从大刀片子换成了小刀片,吹在脸上,凉嗖嗖地疼,灌进脖子里立即就抽走了身体的热量。挂在树枝上的雪不易察觉地减少了分量,街道上人的脚掌踩踏的坚硬的雪壳也不再那么厚实了,许多地方变成了脏污的冰。
这个时节许多当地人都减去了一些冬装,看上去不再那么臃肿了。刘涵刚从主位面正处于炎炎盛夏的朝鲜过来,有些不大适应这里的寒冷,于是就搞了一件臃肿的棉袍穿在身上。此时他坐在浪头镇一座大户人家老宅的书房里百无聊赖地喝茶,这座宅院是他上个月从一个商人手里用一批盘尼西林换到的。
田六子、小坡、林冲、梁大牙、石头、猴子,另外还有刘松山、王之风等十五名飞行员。这二十一人在过去数年战火硝烟中同刘涵结下了深厚的兄弟之情,他们毅然舍弃了那个时空的大好前程,跟随刘涵来到了这里。除了他们,在这宅院里还生活着两个女人和几个女仆。李妈,四十多岁,九岁那年被父母卖到这里,是这户人家的女仆。商人卖了房子,带着家人去了南京,李妈难舍故土,又见刘涵这个新主人花钱豪爽,待人和气,就留下来,李妈饭菜做得很合刘涵胃口,他对生活很随意,虽然腰缠万贯,却不喜过那种前呼后拥,花天酒地的生活。再者到了这个时空,尽量低调才是明智之举,太装逼,就与时代格格不入了,十有八九要被政府当做特务抓起来。生活上还是简朴一点为妙,考虑到这一点,他没有再雇厨子,饮食方面都交给了李妈。
刘若英是tái ān人,芳龄十九,她是田六子的女友,田六子舍弃了一切,却唯独舍不下这个娇小玲珑、秀外慧中的女孩。
刘涵把这个家交给刘若英打理。其余几名女佣都是刘涵从安东乡下雇来做家务活的女佣,她们都归刘若英指挥,平时做些打扫院子,洗衣、帮助李妈张罗伙食的家务,事情没有多少,待遇却不错,不但一日三餐大鱼大肉从未断过,刘涵还会经常送他们一些小礼物,比如电子表、圆珠笔之类的从主位面带过来的小玩意。这些东西在主位面不值几个钱,可是拿到这个时空却是新奇玩意。
刘涵很少出门,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书房里,或者玩电脑单机游戏,或者同田六子、小坡、刘松山等人玩玩纸牌、麻将,喝茶聊天,穿越过来快一个多月了,他们差不多都是这样度过的。田六子有刘若英陪伴,每日在女友的闺房里谈情说爱,自是快活无比,有美人相伴左右,巴掌大的房子在他眼里也是广袤的草原。有时候猴子、石头、林冲等人去听墙角,听到田六子对刘若英说的那些肉麻话,大家都暗自唏嘘,“这还是他们的队长吗?”
田六子骨子里是个情种,给他个美人就算把扔进井里也能无怨无悔。可是小坡、林冲这些汉子在广阔天地里野惯了,那颗心又粗粝得很,不懂得风月,在宅院里呆久了,如同坐牢一般。尽管可以打打牌,聊聊天,听听田六子和刘若英的墙角,可是仍然无法派遣心中的狂躁,他们无精打采,闷闷不乐,每日借酒浇愁。几个人喝了酒就满地呕吐,还耍酒疯。这样闹腾了五六天,把一向静如止水的刘涵都惹毛了。
刘涵把田六子叫到书房,指着身旁的沙发椅,“坐吧。”
田六子在沙发里坐下,这些日子光顾着跟刘若英谈情说爱了,冷落了大家,忽然被刘涵叫过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心里忐忑不安,他偷着抬眼观察刘涵的表情,见刘涵一脸淡然,丝毫看不出内心活动,不觉更加不安起来。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刘涵慢悠悠地道。
田六子打了个冷战,慌忙站起身,嗫嚅道:“我,我……”
刘涵啪地拍了下桌子,并没有用力,但那声音听在田六子耳朵里就如同半空里打了个霹雳。刘涵并没有生气,相反瞧着田六子局促不安的样子,脸上冷若冰霜,心里却乐翻了。
“六子,男欢女爱没有错,错的是不该天天围着女人转,把这帮兄弟都忘了。”刘涵道。
“是,我错了。”田六子难为情地道。
刘涵站起身,走过去,拍拍田六子的肩膀,笑着道:“跟你开玩笑呢,瞧把你吓的,我都闻到尿骚味了,是不是你尿裤子了。”
田六子低头看看裤裆,一脸懵逼,“没有哇。”
“叫上兄弟们,跟我出去散散心。”刘涵道。
关闭一个多月的院门打开了,刘涵带着六个兄弟走上浪头镇的街道。镇子不过几百户人家,站在街道这头,一眼就能望到那头。街道两旁是一家挨一家的店铺,街上没有多少人,小饭馆里也冷冷清清的,看不到几个食客。刘涵掏出一些东北币,递给田六子,“你们去那家饭馆喝酒去吧,我去镇政府办点事。”
田六子接了钱,有些犯愁地道:“早上吃的饭还没消化呢。”
林冲一把抢过那叠票子,“你回去泡妞去,我们去喝酒。”
刘涵不理他们,迈开大步径自向镇政府大院走过去。镇政府大院门旁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jiě fàng jun哨兵,哨兵虎背熊腰,身上套着棉军服,腰身挺得笔直,目不斜视,站在寒风中如同两株大树。刘涵表情严肃地背着手恶作剧地围着两个哨兵转了一圈。
“把你们首长请出来,就说有客人来访。”刘涵对一个哨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