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哨卡有四个鬼子、四个伪军,眨眼间李云龙便将这四个鬼子、两个伪军击毙了。剩下的两个伪军哆哆嗦嗦地举起手,跪在地上,哀求饶命。李云龙上前对着他们开了两枪,把这两个胆小鬼也送进了地狱。哨卡后面不远处就是街道。此时已是夜里九点多钟,街上店铺、烟馆、妓院一片灯火通明,街上行人看见这边有人杀死了哨兵,立即狂呼乱喊地逃窜,街上瞬息间就乱成了一锅粥,李云龙收起枪,拉起陈南英跑过哨卡,一边跑一边呼喊:“不好了,八路杀过来了,八路杀过来了。”
李云龙钻进一条胡同,躲在墙角黑暗中。不久就看见一群荷枪实弹的日伪军从街上跑过去,很快日伪军们就与赶过来的别动队交了火。李云龙走出胡同,那些日伪军已经冲出了镇子,他跑到镇子哨卡处,从一具鬼子尸体旁捡起一支三八枪,解下子弹盒,躲在哨卡后面,向日伪军射击。一个日军中队长正躲在一根电线杆后面冲部下喊着什么,一枚子弹钻进了他的后脑勺,紧接着他身旁的掷弹筒兵后背出现了一个窟窿……田六子带着人一边射击,一边撤退,打算将这些日伪军诱到距离镇子远些的地方。鬼子发现后面有人偷袭,派了十几个鬼子向哨卡冲过来。李云龙退入镇子,钻进一条胡同里,取出飞爪,抛到屋顶上,麻利地爬上一间杂货铺的屋顶。鬼子兵追过来,李云龙趴在屋顶上向日军频频射击,射杀三个鬼子,随后跳入院子,翻墙来到后面的街道。镇子外的日伪军追出二三里地,遭到几门步兵炮、迫击炮的猛烈轰击,这些火炮自然是数日前的那场战斗中缴获的战利品。这些日伪军也就四百多人,见炮火如此猛烈,以为遇到了八路军主力部队的伏击,在别动队炮火以及狙击bu qiāng的打击下,扔下一百多具尸体,仓皇退回镇子,占据了镇子ài éi的一下院子。此时李云龙已经杀死了那十几个鬼子兵,他换上日军衣裤,悄悄摸到镇子入口,二十多个日伪军趴在镇子入口处,正在向镇子外射击,李云龙在日伪军身后数十米处架起九二式轻ji qiāng,一口气把dàn jiā里的子弹全部打出去,将这些日伪军悉数击毙。李云龙爬过去,从日伪军尸体上解下shou liu dàn、手雷,从一个伪军尸体上扒下裤子,系上裤腿,将shou liu dàn、手雷装在里面。李云龙来到一扇院门前,院门大敞四开,院子里六七个日伪军有的趴在屋顶上,有的站在低矮的院墙后面打得正欢,李云龙端起三八枪瞄准屋顶上的两个鬼子,将其射杀,随后向院墙处的日伪军甩出几枚shou liu dàn。
凌晨时分,六百多日军乘坐卡车从天津郊区的日军兵营里赶来增援,别动队一口气打光了所有缴获的炮弹,炸毁了三辆卡车,随后扔掉火炮,沿着海河河岸向西南方向撤退,日军卡车即将追上来,队员们踩着坚硬的冰层跑到对岸。日军在河畔架起步兵炮,向对面不断炮击,鬼子兵端着刺刀冲上河面,鬼子兵即将冲到对岸时,枣强县机场的十架猎鹰战斗机飞过来,鬼子炮兵先遭了殃。
华北机场的飞机都被抗日军的猎鹰战斗机干掉了,日军在这片天空失去了制空权,这些日军只能硬头皮忍受猎鹰战斗机ji qiāng的扫射。鬼子火炮哑巴了,别动队队员的狙击bu qiāng再次发威,很快就消灭了冲过河的六七十个日军。
小站镇子里乱成一片,日伪军被李云龙频繁偷袭,死伤了近百人,此时正在进行大搜捕,李云龙之所以敢于只身留在镇子里,面对数百日伪军,不是他傻大胆,而是他手里掌握着小站的地下党名单。镇子里日伪军挨家挨户搜捕那个在背后下黑手的家伙,而此刻这个让他们恨之入骨的人却神情悠然地躲在一户人家的地道里喝茶。这户人家的主人姓周,四十多岁,日本人占领天津之前就在小站干地下工作,同志们都叫他老周,老周除了搜集情报,还为活动在这一带的游击队采购急需的药品,有时还把游击队缴获的毒品出手换成物资。躲在地道里,能清晰地听到院子里、屋里传来的声音,十几个日伪军闯进杂货铺,在铺子里以及后院的房子里乱翻了一阵,没发现蛛丝马迹,也没问出破绽,临走的时候从杂货铺里拿了一些东西,就滚蛋了。老周和他的儿子搬开水缸,站在入口轻声喊道:“李同志,没事了,可以出来了。”
李云龙钻出地道,“老周,麻烦了。”
“都是自己人,这么客气干什么。”老周笑着道。
老周的儿子周晓天今年十八岁,在天津同升和鞋帽店做伙计,几个月前他因为没有向街上巡逻的日本兵鞠躬,被抓进了监狱,老周花了五十块大洋,十几天前才把周晓天捞出来。周晓天一气之下回到了小站家中,发誓要参加游击队,多杀几个鬼子,出一口恶气。
“李哥,你是八路军还是抗日军?”周晓天问。
“我是抗日军别动队的。”李云龙道。
“别动队?前些日子李村日军据点是你们烧的吧,镇子里那些在李村有亲戚的人都说那些鬼子兵死的可惨了,都变成烤鹌鹑了。”周晓天道。
“那是我们的飞机干的。”李云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