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随着小李子进了村子,回到自己住的屋子里呆了片刻,小李子就过来找他们了,说梁队长请他们去商量事情。几个人来到队部,梁队长掐着腰,眉头紧锁,站在一副临枣地区地图前,思索着应敌之策。见老金、刘涵、李丹阳、赵海进了屋,便请他们坐在桌子旁,小李子给他们倒了开水。
梁队长在刘涵身旁坐下,“看来我们把临枣的鬼子打急了,鬼子请来了帮手。据可靠消息,日军正在从兖州调集人马,准备到这里清剿抗日队伍。”
“兖州日军都是训练有素的老鬼子,这些鬼子兵个个枪法都很准,而且装备了很多轻重ji qiāng和火炮,可不是临枣铁道守备队和宪兵队那些鬼子能比的。”梁队长道。
“能有多少人?”老金问。
“没有搞到确切人数,不过从以往的经验判断,应该有一个大队,四五百日军,伪军的人数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个团,两千多人。兖州过来的日伪军如果是三千人,那么加上临枣的四千多日伪军,敌军数量将达到七千人,这次我们面临的局面将空前残酷,我打算下午召开一次军事会议,商讨对敌作战策略,在召开军事会之前,我很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梁队长道。
“请问梁队长有好的退敌策略吗?”刘涵问。
“敌强我弱,不能以卵击石,我的想法是带着百姓转移到山里。”梁队长道。
“带着百姓转移,势必会拖累部队行动,若鬼子进山搜剿,很容易暴露,届时老百姓和部队都会遭受大量损失。依我看,不如在临城附近挖掘战壕,构筑工事,跟鬼子硬碰硬打一场消耗战。”李丹阳道。
“我们只有三千多人,日伪军人数是我们的两倍多,而且我们的武器dàn yào也严重匮乏,土造迫击炮、zhà yào抛射器训练的时候,用去了一多半炮弹和zhà yào包,打阵地战不可取。”梁队长道。
刘涵道:“武器dàn yào由我提供,你们消耗多少,我就给你们补充多少,除了zhà yào包、炮弹,我还可以提供大量的地雷。咱们在战壕里挖出大量交通壕和防炮洞,在战壕前一百米范围内布置雷区,土造迫击炮覆盖一百米至三百米范围,zhà yào抛射器饱和轰击三百米至七八百米范围,五十名狙击手深入敌后,专门伏击日伪军运输线。至于日军炮兵就交给我好了,我有办法在开绽之初就干掉日军的炮兵。”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只要你能提供足够的dàn yào,我就有把握跟鬼子打一场阵地战。”梁队长道。
临城以南三十多里的地方,四大队连续数天都在那里挖掘战壕,此时已是四月初,在春风的吹拂下,土地变得松软,四大队三个中队的两千多官兵只用两天的时间就挖出来九条纵横交错的战壕,战壕里密布着许多防炮洞和交通壕。数千八路军战士在临城日军眼皮底下大张旗鼓地挖战壕,临城的日军却不敢出城清剿。临枣的日军铁道守备队和日本宪兵此前在与中国军队的数次交战中屡屡失利,损失惨重,兵力从最初的两千多人下降到了一千三百多人。这些兵力用来维护漫长的铁道线不被八路军攻击实在捉襟见肘,若全部派出来与城外的三千多八路军作战,万一铁路被八路军破坏,导致铁路运输再次瘫痪,出城作战的部队又遭受惨败,负责临枣治安的日军军官就只有剖腹向tiān huáng谢罪了。临枣日军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向兖州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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