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期待目光中,顾遥非常娴熟地说着慌:“母亲身子不好,时常不出门。得知舅舅终于要娶亲了,她高兴得合不拢嘴。偏赶上最近天气阴晴不定的,她又寝食不安的,一不小心又病了。怕过了病气给您,便没过来。舅舅是独子,舅母只管自己当家做主,母亲过来了,那就是个客人。”
蹇夫人听着侄女的快言快语,笑道:“那你来又是个什么!”
“我也是客,娇客。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今儿最娇艳的,还是舅母,舅母今日真美。”
付娘子比顾遥大三岁罢了,她看起来就是三十岁的妇人,很标准的一个中年美丽妇人。其他人纷纷附和,捡着好话赞了几句。顾遥见付娘子羞得不行,忙道:“好了,我懂你们的意思。就是想说些好听的话,换些好酒好菜呗。这容易,大家跟我走就是了。”
说完,顾遥对侯婆子道:“舅母交给您了。”
听闻这些大官家的夫人要走,侯婆子恢复了罗里吧嗦地模式:“我办事,郑夫人请放心,老爷都交代好了。我只要一件件照着办就成,那些都容易得紧,就是个傻子也能做好。”
顾遥邀蹇夫人走在前头,路夫人主动跟在蹇夫人身后,她手里牵着的是七七。一行人到了蒙学馆食堂隔出来的空间内,大家依次落座。酒菜很快上齐,但没有哪个人是真的为了吃酒而来的。少不得东家长西家短地说着,只这谈话内容与普通妇人闲扯并不同。
平民之家往往是:“听说了没?那谁谁后娶了个漂亮的媳妇,惯得可没边了。对新媳妇才生的那个牙齿都没长的小闺女,更是宠地一塌糊涂,把个十四岁的大儿子忽略个彻底。这俩人也不想想,将来还不得靠先头大妇生的那个儿子?”
蹇夫人等人八卦的是:“中宫一直没动静啊。”
没动静,指的是胡皇后的肚子没有动静。忽然,不知道谁说了句:“陛下都快三十了,只怕不会等下去了。”
至于说陛下宠孙贵妃,不好意思,那是多少年前大家心里一清二楚的事,反正名分还是胡皇后的,还能怎样?路夫人听着这些不大感兴趣,她对政事更感兴趣,隧道:“我倒认为这些都是小事。陛下对汉王真是纵容得紧,真是要什么给什么。感觉有些怪,可我又说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蹇夫人也有所觉,她比路夫人的经历多了许多,才会往那里想。所以,蹇夫人以不记名的模式,讲了一个小事,某家继母各种宠溺原配留的嫡长子。直直把嫡长子,养成了废物一般的存在。
路夫人听了,立即道:“是呢,陛下在把汉王当儿子养!”
噗……
不知道多少人噴出口中的茶,蹇夫人明明认为宣德皇帝就是在捧杀,偏还义正言辞地说:“路家妹妹,不可胡言乱语!陛下是晚辈,是敬着汉王这个长辈!且这天下都是陛下的,他若想怎样,不还是一句话的事?哪用学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事实上,从来没有哪一件事,是皇帝一句话就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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