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平伯夫人只肯出两千两银子给张冰莲,老夫人二话不说,直接去了祠堂哭诉,诉隆平候去的早,诉长子去得早。隆平伯赶来请人之际,天色已暗,老夫人非常强硬地表示:“你爹在时攒了多少家私,我就不说了。只说你大哥,也是为这伯府送了命的!将来小辈我也不管,只你这一个侄女一个侄儿,必须按嫡子嫡女的份额来。”
隆平伯夫人也跟了来,防的就是这个,立即插言道:“我们当初成亲便是这些银子,嫡子嫡女便是这个份额,没多的。”
提及这个,老夫人就更气了,她一边抹泪,一边说:“老二啊,当初你成亲你是知道的,你爹才得了爵位,给你寻了这门‘好亲’,你爹,你大哥,你大嫂,哪个不是倾囊相助?是,两千两他们黄家看不上眼,你确实知道那两千两意味着什么!老二啊,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
老夫人着重点了好字,讥讽之意十足。
隆平伯那头,却当真以为自己娶了个好媳妇,便一直矮妻子一等。老娘说的,他都知道,但是,媳妇说的也有道理啊。他自己还有两儿两女呢,都按老娘要求的,嫡女三千两,嫡子六千两,这个隆平伯府,真没有这么富裕。他们两口子所坚持的,并不是侄女的三千两,而是将来侄儿的六千两聘礼!
待老夫人说哑了嗓子,隆平伯终于开口,道:“娘,你看这样,公中出两千,让礼哥儿娘这做婶婶的,添一千添妆,可使得?”
这样,将来侄儿张祜娶亲,便也只是三千两之数。老夫人又不是傻子,若没点特殊途径,数千两银子,是那么好攒的么,自然不同意。
僵持间,张冰莲姐弟缓缓走来,由张冰莲开口:“祖母,天色晚了,再待下去,您受累,祖父和父亲便该担心了。孙女的情况,郑家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偏偏还择了孙女,定不是因为孙女陪嫁多之故。”
老夫人能不知道这个么?
但是,她能不叫孙女矮一截,干嘛要叫孙女吃那苦头呢?何况,她并没有偏心大房,是实实在在地给大房争取该有的东西罢了。
张冰莲的话,堵得隆平伯夫人差点上不来气。
但是,张冰莲却并非是客套的说法。郑家的关系里,她看到了血缘之外,人与人的情分是更重要的。张家她感恩祖母,感恩母亲。至于叔叔一家,弄到现在这样,她已经不想要任何好处了。
想着郑聪使人来说的话,张冰莲笑了。老夫人闹腾了半天都没意思,还是郑家给的主意正!
要知道,隆平伯府如今的产业,大都是隆平候在世之际置办的。哪怕隆平伯降等袭爵要占大头,但是大房该得的,那也不是小数目。祖父去世这几年,除了公中那几个月钱,其他的,可是一文银子都没给他们大房。
所以,张冰莲说:“祖父过世之际,不是已经把家分了么?这些年着实辛苦二叔了,如今,祜哥儿十五岁,将来又有郑家扶持——”
“张冰莲,你是要大房的产业,带进郑家不成?我和你二叔劳心劳累这几年,竟不如一个外人好使?便是我们不如,也不允你将大房的产业,带到别人家里头!”
张祜这会儿便道:“大房如何,我们自己说了算,便不劳二婶费心了。今日过来,一为接祖母回去,二请叔叔婶婶准备一下,三日后,郑家三爷请了顺天府尹,户部郎中,一并来帮张家分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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