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之耽兮不可脱也,这女子,不分性格和年龄,只要动了情,没有不自私的。至于顾遥,她如同时下男子的普遍思想,即便不喜欢妻子,也不愿意妻子绿自己。漫说她现在已经喜欢郑智了,就是不喜欢,她也不允许郑智与别个相好。
听了这话来,申氏惊得合不拢嘴,顾遥又道:“这个角度来说,大哥比郑智靠得住。”
申氏则道:“这是如何看的?从男儿角度来看,沈从君比郑三爷好了不知多少倍,要说靠得住,也该是郑三爷靠得住才是!”
这种我老公比你老公帅,你老公比较丑,所以你老公更安全的逻辑,听来让人真不怎么舒服啊!既然听着不舒服,那就不要听,顾遥将话题扯了回来,因道:“总之,你没动手处理那女子的原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只别往我脸上塞。毕竟,我这张脸,我自己都不稀罕要的说。”
申氏一噎,顾遥还真是个不在乎脸面的人,重实际远大于维护面子。说到这,申氏便好奇了:“既如此,武安侯夫人那里,你怎让来让去的?”
“她是郑三的亲娘!”
申氏这下真的无话可说了。
别人家且不说,只说她哥哥并夫婿。未出嫁时,娘家嫂子待母亲一个不尊敬,哪怕是误伤,哥哥就去小妾房内过夜。虽有偏疼小妾之嫌,但是,名号上却是敬母。是以,她当初出嫁,绝不肯像嫂子那样高嫁,日子过得憋屈不说,还总独守空房。
就在申氏因娘家的事胆战心惊之际,遇到了沈从君。
沈从君人好看,有本事,没有婆婆,要多完美有多完美!是以,一开始那几年,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怕惹了夫婿不快。虽说申氏没有嫡亲婆婆,但她十分清楚过世的婆母在沈从君心中的位置。这能不知道么?为了过世的婆婆,她夫婿和亲爹,约等于断绝关系了!
申氏想了半晌,没想出对付婆婆的办法,因为顾遥:“那你就打算一直这样?”
“哪样?”
申氏道:“为了躲避婆婆,一直和郑智去营里,连孩子都不管了。”
哎呦,这误会哪来的?顾遥哭笑不得,因道:“我去营里,哪是因为这个?是真的有事。今后,当不会如此了。说正事吧,我这次回来是准备年货的。年关在即,军器营小五十人,忙活了一整年,我们得表示表示。”
表示,要人要衣裳要食材,顾遥毫不客气地报了一长串,申氏直接道:“你要的东西,只要拍了银子就好说。”
“见钱眼开。”顾遥如是道。
申氏不服,拿火器的事来说:“你们两口子合起伙来欺负沈从君,我还没找你们事呢,只学你们‘等价交换’,已经善良至极!”
顾遥则理直气壮道:“嗯,是,可我们没有你夫君手里弄出银钱啊,我们要的是马儿。”
是夜,沈从君未归,顾遥索性留在沈家睡了。明天还有事,今天又累得紧,顾遥挨着闺女的小身体,睡得香甜;西邻的郑家,曲终人散后,jiāng shi知道自己好累,但是还记挂顾遥。确切地说,怕顾遥忽然出现,说让她回京。
铁岭这里,她真是越来越喜欢了,哪舍得走啊。如此战战兢兢一夜辗转反侧,jiāng shi几户没睡着。结果又白等了一宿,顾遥带着孩子,第二天清晨才回来。回来晚就罢了,还在沈家吃饱喝足才回来的!jiāng shi脸色很糟糕,顾遥却觉得她脸色一直如此,便似没看见,径自对玉娘道:“去收拾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