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直接道“禀大人,我是方家外室子不假,当年,便是我这舅舅和舅母舍弃亲儿,将我带出了京城,带到了辽东。郑家三奶奶那会儿还小,需要夫子。辽东地面上读书人极少,我便滥竽充数教了包括郑三奶奶、柳姑娘在内的十数名孩子。”
路知府道“袁夫子谦虚了。”
是的,的确谦虚了。蒙学馆成立不过五六年,出了几十名秀才、三位举人,袁方,并不是滥竽充数的夫子。
袁方微微欠身,只道“除了此事,舅母所言均不作真。郑三奶奶不知我身份,我并未和柳姑娘私奔。确切地说,今晨之前,我已多年不曾见过柳姑娘。昨日晚饭过后,我便昏睡过去,醒来便已和柳姑娘在一处,所有的话,都是舅母说的。”
他说的大义凛然,袁舅母急道“你说谎!”
袁方不认“哦?我所言,哪句是假的?”
袁舅母道“六日前,你带正三奶奶去的家里,介绍了我们两个!郑三奶奶是知道您身份的。”
袁方则道“那么说来,我与柳柳姑娘多年不曾见面是真的了?”
路知府立即喝道“来人,押下去审问!”
袁舅母忙道“是,是……你们先前不曾见过。”
袁方立即道“大人,除此之外,郑三奶奶也不知我的身份。那日,我确实带郑三奶奶去看过舅舅、舅母,因为郑三奶奶想与在下说亲。我这样的人,如何能耽误别人?少不得搬出长辈,还提了被柳家拒婚一事。顺便,我让舅舅去柳家提亲,乃因收到一张辽东来的求救字条。好歹是旧人,先将人搭救出来再说。”
路知府问“那纸条在何处?”
袁方坦然答“丢了。”
路知府看着眼神躲闪的袁舅母,下令“搜他们两位的身。”
府衙衙役照办,立即搜身,却是搜出了两张。一张是袁方所言的求救信,一张是“柳”姑娘写给袁方的私奔时间地点。
路知府很奇怪,因问袁方“为何都是柳姑娘写给你的,不是你写给柳姑娘的?”
袁方自信笑道“因为,在下的字,无人能模仿。”
临摹别人的字,并没那么容易,尤其是袁方的。袁方的经历非同寻常,他的字,笔笔带刃、字字含悲。洋洋洒洒落下半篇出师表,路知府感叹道“果然好字!”
陈四眼看袁方要洗白,自己快要被暴露,跳出来道“大人,案子岂能这般审!郑三奶奶知道不知道,她都窝藏了罪臣之后,她有罪!”
顾遥不吱声。
路知府眼神一厉,不疾不徐道“如何断案,本官自有定夺。陈四爷若是不满,可直接进京告御状。在那之前,委屈陈四爷几日,来人,泰宁伯府陈,监守自盗,诬蔑他人罪证确凿,将陈四爷收监。郑三奶奶——”
郑智不知顾遥与路知府的关系,立即道“她是我的妻子,她所有的过错,都由我来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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