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她和阿三都觉得不过瘾。

脑子里闪过十来种方法，然后，她从树杈上跳下。

走上人行道，穿过马路，径直走到何超群的公寓前。

跨过护栏。

经过鹅卵石小径。

踏上台阶。

压了压棒球帽的帽檐，她摁下门铃。

“叮——”

清脆一声响。

开门的人没来，倒是传来阿三的声音。

“大橙子，我需要噪音打个掩护……有个口子可以进去，不过，以我目前高大威猛的身形，呃，有点困难。”

“叮！叮叮！”

连按好几下铃声。

“咚咚咚！”

“砰——”

一顿连环夺命敲踹门。

“该死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

“安静些！”

隔壁邻居刷一下拉开窗，极其迅速的，“砰”一声关上窗。

紧接着。

宋澄面前的门打开了。

“惊喜！”她对着开门的何超群挥手。

“是……你？”

一瞬间，她从何超群眼中看见了惊愕。

下一瞬，何超群右侧嘴角微微一扬，较为紧绷的上扬。

何超群后退了两步。

“的确是惊喜。”何超群面朝她，接着向后退了好几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

她往前走，顺腿关上门：“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怎么找到我的？”

何超群在客厅中间的双人沙发一端坐下，斜斜的靠着靠垫，歪着脑袋，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支撑着脸颊。

像是许久不见的朋友叙旧一般。

何超群刚换上睡袍，而她是冒昧打扰的不速之客，尽管如此，她没在何超群脸上发现一丝不愉快的痕迹。

何超群相当沉得住气。

“聊聊。”何超群望着她。

她慢悠悠望了眼四周，没坐下，靠墙站着：“你想聊什么？”

“你在看什么？我这个地方不好？”

她“嗯”了一声：“不方便处理你的尸体。”

…………

…………

实验室2号楼。

“咚咚。”

提姆敲了两下门，得到进入的许可。

“戴维斯先生。”

刑架前的道格拉斯转身，前一秒阴鸷的脸，下一瞬，露出一个欣然的笑脸来：“提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先生，我想跟妮娜聊几句。”提姆合十了双手：“只是几分钟而已，先生，妮娜现在这样，跟我也有关系，如果……”

“噢……提姆，你不必这样，我正好休息一下。”

“非常感谢，谢谢你先生。”

道格拉斯往外走，路过提姆身边，停下，他伸手准备落在他的肩膀上，手停在了提姆的头顶。

道格拉斯出去。

房间里仅剩下提姆，还有被绑在架子上的秦冉。

秦冉耷拉着头。

她的下巴正在滴血。

一滴血，滴在地板上。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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