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听。”梁霁微微一笑说道。
“父皇反正也撑不了几天了,皇位总得有人继承,父皇的这些儿子当中,只有你与我实力不相上下,而这个陈浮生本不足为虑,可偏偏有咱们丞相大人的扶持,那便也不能小觑了,原本我只是想先解决了他们两个,再解决你,既然现在你们都一起来了,那我便一并解决了吧。”梁晗说起这些,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一样自然。
“皇兄,父皇虽然病重,但毕竟还在,你这样是要做什么?想谋反吗?”梁霁变色问道。
“哎,皇弟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什么谋反不谋反的,父皇虽然现在还在,可这不是迟早的事吗?我是父皇的儿子,继承他的皇位,那不是理所应当吗?”梁晗冷冷一笑说道。
“晗王殿下,您毕竟不是太子,没有什么理所应当,将来皇位传给哪位皇子,是皇上说了算的。”吏部尚书忍不住出声说道。
“皇上说了算?那他老人家也得说的出来啊。”梁晗呵呵一笑说道:“父皇现在可是昏迷不醒,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醒过来可谁都说不准,国不可一日无君,整日里让不怀好意的陈丞相坐阵,恐怕时日一久,这大梁国的江山就要改姓陈了吧?”
梁晗一边说着一边意有所指的看向陈宏。
陈宏装作一副很是无辜的神情,看着梁晗说道:“晗王殿下,老臣对大梁国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啊,您这样说,岂不是往老臣心口上扎刀子吗?”
“你从未有过二心?”梁晗看着陈宏鄙夷一笑问道:“你敢指天发誓,你没有觊觎过我父皇的那把宝座吗?那你费尽心思的将陈浮生认作你的四公子做什么?他分明就是父皇的儿子啊,难道你打的不是能有个明正言顺掌控我大梁国的主意?”
“这、这、这话从何说起啊?”陈宏急的直拍大腿,“浮生他明明就是我的儿子啊,什么时候成了皇上的儿子了?我从未有过晗王殿下所说的那种心思啊,我对大梁国的忠心,苍天可见啊!”
“行了,丞相大人,事到如今,你都活不过今天了,有啥心思就承认了吧,省得留有遗憾。”梁晗冷笑着开口。
“老臣没有遗憾,如果今日真的死在了晗王殿下手中,老臣也算是为国捐躯,死而无憾。”陈宏神色禀然的开口。
陈浮生站在他的身后,暗自冷笑,若不是他早就识破了他的意图,他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他敢说他对大梁国没有异心,母猪恐怕都要上树了。
若不是还不到时候,他此时又是和陈宏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早就拆穿他了。
“哈哈,没想到丞相大人还是一把硬骨头,事到如今都不肯说实话,难不成你还觉得会有什么转机不成?”梁晗看着陈宏,冷笑着问道。
陈宏心中的算盘打的比谁都响,朝中大部分举足轻重的官员都在这里,要他当着他们的面承认自己的野心,开什么玩笑?就算是今天真的死了,他也不可能说的。
死都死了,自然要留美名不留骂名了。
再说了,他知道今天这事儿,肯定还有转机,因为霁王还在这里,他和陈浮生就是霁王的人救出来的,想必他早就有了打算。
看他现在的模样就知道,一点焦虑之色都没有,一看就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罢了罢了,你既不说,本王也不会强求,反正今日你是别想再活着踏出我这晗王府。”梁晗伸手,一把抽出旁边侍卫腰间的一把宝剑,直指陈宏。
其他官员全都吓了一跳,躲在后面瑟瑟发抖,唯有吏部尚书还敢说几句话。
此时他又梗阻着脖子阻拦道:“晗王殿下且慢,请您三思啊,你这现这一剑刺下去,可就是诛杀朝廷命官之罪,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梁晗看他一眼,笑道:“大人多虑了,本王既然走了这一步,就从未想过要回头,就任大人这句话,等本王来日荣登大宝,这丞相一位,给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