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不行呢!”白诺笑道,“实在是对不住了,今天那大厨还没有来,想吃的话得等明天呢。”白诺看着张梧,饱含歉意。
张梧了然的看着白诺问道,“想吃的话是不是还得跟你们提前说一声?”
白诺含笑点头,“要不,你今天先吃一下其他的东西?”
张梧含笑点头,“我可是听说了,都说你们这里的东西十分好吃,如此,我便试试吧!”
等到白诺把张梧送走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了,这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傍晚的时候,多宝阁依旧是灯火通明,因为多宝阁的全面开业,镇子上这一晚,路上的灯光都多了起来。
也是从这一晚开始,这个镇子上的所大多数人,都开始逛起了夜市。
子时的时候,白诺和江三娘在灯光下算起了总账来了,“今天二楼的营业额是两百两,三楼的要少一些,只有八十两银子”江三娘一边给白诺报数白诺就一边算着,算完了之后,得出了一个总账。
因为一楼的首饰大部分的原材料都是胡明袂出的,所以一楼的营生江三娘并没有参与,她只是和白诺一起平均分了二楼三楼所有的成本。
不过这个钱江三娘也是十分的满意的了,如果日日有这个收入,刨去成本,她每个月的进账也是不少的,比自己独自撑着一个布庄要好多了。
白诺也是这么想的。
“哎!”江三娘把账本抱在了手里,看着面前那一个托盘一个托盘放着的钱,不禁感叹道,“我们要是早些做这行就好了!”要是早点做这行,她发达都好久了。
白诺只是含笑看着她,早点的话,她都还不在这里呢。
不过说到这个,白诺就想起来了一个问题,当初原身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死了的?被她占了一个这么大的便宜。
“诺诺”白诺一时想不通这个问题,回过神来的时候,江三娘正在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白诺问道,“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跟你说话都不应人的?”江三娘笑道,不过她也不是想纠结这个问题,她说道,“我下个月和陆英成亲了,到时候,能不能请你阿婆证婚啊?”
“成亲?”江三娘放出来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白诺吓了一跳。
“嗯”说到要成亲,江三娘俏脸一红,眉目带着一抹娇意,看起来一直都沉醉在幸福之中。
白诺看着她,是真心为江三娘开心,江三娘这么好的女子,就应该被人爱着。
不过。
白诺问道,“那陆英的家里人到时候是来这里吗?要不要我帮忙安排个住的地方?”
江三娘摇摇头,“不用,我们成亲之后,还有个把月就过年了,到时候我们先成亲了再回去见他父母。”
白诺看着江三娘,有些不安的问道,“这样好吗?”
江三娘摇摇头,“不管他们怎么看了,横竖跟我过日子的是陆英,不是别人。”要是他们好相处的话,那她就把他们当做是亲人看待,要是不好相处,那么就当是多了一家亲戚就是了。
要她对婆婆掏心掏肺,是不可能的了。
白诺点点头,这是江三娘的事情,她心里有数就好,只要她好好的,她都不会干涉。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多宝阁的所有生意都进入了正轨,因为江三娘的婚期一天近过一天了,但是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准备,所以,白诺就从三楼下到了二楼,把江三娘的工作给接了过来,让江三娘有时间可以去准备她的婚礼了。
“江掌柜,陆公子,你们看这个院子怎么样?”傍晚时分,太阳已经逐渐偏西,寒风凛冽,一阵风吹过,大地上的一切,都显得有些萧索。
小巷两边都是人家,巷子约莫两辆马车的大小,两边都是高低不同错落有致的院子,此时,整个巷子都悄无一人,只有呼呼的寒风声。
突然,在巷子中间的一个院子的门突然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那男人跨出了院子的大门之后,就站到了一边,含笑的问跟在他身后出来的两个人。
后面那两人,正是来看房子的江三娘和陆英。
陆英一身藏青色的长袍,严肃的面容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显得越发的冷峻了,这中年男子看着陆英,心里觉得颇为压抑,所以他把目光转向了江三娘。
江三娘外头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披风领子处还有一层厚厚的绒毛,里头,是大红色的袄裙,衬得她的面容十分的娇俏,她手上还捧着一个手炉,露出来一抹指尖。
江三娘看向陆英,“陆英,这院子会不会太大了?”这个院子是三进三出的院子,他们成亲了之后,带上巧儿,也才只有三个人,哪里用得着那么大的地方?
“不大,哪里大了?”陆英伸手捏了一下江三娘的手指,确认江三娘不冷了之后才说道,“你刚有了身孕,肯定需要人照顾,加上巧儿,这个院子我看挺好的!”
那男人没想到,最难说话的陆英居然还挺满意这院子的,顿时就笑着恭喜江三娘,“恭喜二位了,陆公子说的对,院子大一些,到时候也可以多住一些人,人多了热闹。”
“那也用不着三进的院子,两进就可以了!”江三娘问道,“钟牙人,这两进的院子是不是比三进的要便宜些?”
那男人笑道,“那是自然的,我们收费都是按大小来收费的!”
“那就带我们去看看吧!”江三娘说道。
“都在这里!”钟牙人指了指对面。
看完了院子之后,牙子就先走了,陆英扶着江三娘慢悠悠的从院子里头出来,“小心一些,等我锁门!”
要跨过门槛的时候,陆英一边扶着她一边出声说道。
“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多次了,我是有喜不是有病!”江三娘看着陆英,翻了个白眼,跨出了大门。
陆英把门一关,飞快的上锁,然后再度转身,一边手扶着江三娘的腰一边抱着她的肩膀,温声说道,“这生病跟有喜都一样要命!”他一个大老粗,从来都没有见过妇人有喜,这自己家媳妇突然就有了,这让他顿时就感觉到手足无措起来,看着江三娘就像是看着一个脆弱的瓷器,生怕她碰到哪里磕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