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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该怎么办啊?”
文大夫不由得眉头紧皱,一脸凝重望向同样眉头不展的章老和葛大夫两人,声音低沉地说道:“眼看着明天就要到了县令所给的最后期限了!可是现在却仍旧没有任何的进展!
我们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看着被夕阳渲染的光彩夺目的天边,文大夫却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因为明天就到了需要向县令等人汇报治疗结果的日子了。若是今天仍旧无法取得任何成果的话,那就一切都晚了!
想到这,文大夫不由得有些后悔三天前在讨论这个治疗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选择和县令讨价还价,而偏偏又中了曲江的陷阱,只选择三天的时间。
虽然文大夫也知道现在不是去寻思这些的时候,可是心底里那种不甘心的感觉还是让文大夫有些懊恼。
“唉!”随着文大夫说完,章老和葛大夫两人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文大夫的话无疑正好也戳中了两人心中的痛处。虽然也稍微有些后悔三天前的决定,可是真正促使两人流露出这样的表情的还是心中的不甘。
正如文大夫所说的那般,若是今天仍旧没有取得什么进展的话,恐怕真的就一切都晚了。因为那样的话不只是意味着曲江强加在他们头上的罪名会被“印证”,从而让葛文两位大夫一直背着这个骂名。
而且更加让三人苦恼的是,按照三天前和县令约定过的事情,若是这三天仍旧无法找到治疗疫病的方法,这件事情就要告一段落,以后不准再提。而这正是让三人最为苦恼的事情。
因为这样将代表着这些身患疫病的人就要因此被判成“死刑”。
作为有良知的大夫,三人是绝对不希望这样的结果出现在这些无辜的百姓的身上的。所以自从答应下来要以三天时间解决这个疫病之后,葛大夫等人就立即马不停蹄地开始对疫病的治疗。
得益于霍东之前的提醒和帮助,在章老尝试想用正常的途径解决疫病无效的情况下,三人立即制定了选择使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来救治这些患有疫病的患者。
但是,
因为之前确定了以仓子草根为主药的治疗方法无效之后,三人研究起了其他其他主药。这个时候章老的博学的事情就体现出来了,虽然同样之前只是通过一些残片之中了解过一些有关以毒攻毒的方法。
可是只用了相对更短的时间,章老就明白了这以毒攻毒的治疗的原理。加之脑海中存储的有关各类药草毒草的知识更多一些,所以在明白了以毒攻毒的方法之后,章老很快就想到了一副药方。
所谓“君子所见略同”,第一张药方的主药章老就选择了仓子草根。但是问题是葛文两位大夫已经自认在这个药草上摔了一跤了,于是就将之前的事情说给了章老。
章老自然不会怀疑葛文两位大夫,虽然对于这个药方仍旧有一些迟疑。可是最终还是按照葛文两位大夫的提议将主药改了。
更换了其他一些药草或是毒草作为主药之后,虽然七七八八拼凑出一些药方。可问题是等到这些药方被拼凑出来之后,仔细一想,就连他们自己都感觉这其中存在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于是,距离真正治疗的药方是越来越远。
有时候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是容易钻牛角尖。而葛大夫等三人显然就钻入到了一个牛角尖之中。而且尽管三人都是饱经磨砺的人,已经磨练出了冷静沉稳的性格,可问题是在治病救人的事情上他们仍旧保持这一颗赤子之心。
也正因为这颗赤子之心,使得三人随着时间的增长变得异常的着急。本来就身在牛角尖之中的人,这么一急躁,这就让他们更加迷失了方向。而这一迷失方向就持续到了今天。
三人的叹息声和发愁声音正好被刚刚去取晚餐,这才走回来的到霍东听到。
有人可能会问,作为真正知道治疗疫病的方法的霍东,为什么在三人陷入到了误区之中,为什么不稍微搭把手呢?
这自然是因为霍东希望通过这件事情让三人悟透究竟什么是以毒攻毒的方法。一开始将这种方法交给葛大夫等人,而没有选择直接将药方拿出来,就是因为霍东想要用这种治疗作为回报葛大夫等人的礼物。
既然是将这种方法交给葛大夫等三人,那自然就不是只是简简单单地将这个方法的原理交给葛大夫等人了。而是让三人真正学会这种方法,这样只要以后接触到更多药草和毒草自然就可以随意使用这种方法。
所以,霍东始终没有将三人错误给点出来,因为霍东知道只要度过了这层关卡三人也就算是正式入门以毒攻毒的治疗方法了。
当然了,霍东也不是完全不打算帮助三人,而是需要一个契机。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过了片刻,章老皱了皱眉,“虽然的确时间不多,可我们也不能急于一时!”
“嗯?”葛大夫不由得眉头皱了皱,点了点头说道:“章老说的太对了,的确是我们太着急了!”
“嗯,嗯!”文大夫想了想,跟着点了点头。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此话确实不假。因为章老此时的存在就如同一根定海神针一般,让原本因为着急和忧心忡忡而变得异常紧张的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三位大夫,不管再怎么着急于治疗的事情,这饭总是要吃的!”
随着葛大夫三人安静下来,霍东带着光头将给三人准备的饭菜给拿了过来。
多亏有章老在这里,霍东心中暗想,否则仅仅是帮助宽慰葛文两位大夫都够霍东忙活一阵子的了,更何况是帮助他们了。
随着霍东说完,光头已经将三人的饭菜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因为在葛大夫三人面前光头的身份已经“泄露”了,所以这个时候光头倒是没有刻意装出一副霍东的长辈的形象,而是恭恭敬敬地当起了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