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可是每一步都处在两位王子的监督之中,所以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县令是恨不得每一件事情都经过两位王子的首肯之后再说,也省的出现什么无法对两位王子交代的事情。
“该如何安排,县令大人自己决定便是!”大王子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望向县令,“不用非得经过我们的认可!”
现在可是救人要紧,那还有工夫计较究竟怎么安排的事情。再说了总共就这几个人,再怎么安排不还是这几个人吗?一想到这些,再联想到红姨的病情,大王子立即感觉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这若是平时,仅凭县令如此迁延的份上,大王子就绝对不会轻易地绕过对方。
“诊病要紧!”二王子心中同样不悦,冷冷地看了县令一眼。
“是是是!”讨了个没趣的县令立即一脸点头,开口说道:“是本官疏忽了!”说着,县令转头望向葛大夫,声音有些冰冷地说道:“葛大夫,你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给病人诊断!”
在两位王子的面前套了没趣后,县令自然是不敢将怒气发泄出来的。可这种心情一时不发出去,又让县令感觉心中憋闷,所以葛大夫自然也就成了他发泄怨气的工具。
“是!”葛大夫躬身行了一礼后,转身走向了病人。看在对方是县令的份上,而且感觉对方可能是受到了别人的蛊惑,才会那样对待他们。所以尽管心中对县令失望,可葛大夫还是敬对方三分。
但是现在,看到县令把怨气发泄他身上的事情,本来对县令那一丝希冀也随之消失。有的只是对县令的彻底失望。
同样对谷阳县县令感觉到彻底的失望的还有文大夫章老以及两位王子。
反观曲江,刚刚县令将葛大夫当做发泄怒气工具的时候,虽然让曲江莫名地感觉到一阵暗爽。但是暗爽之后,曲江却又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就比如县令的愚蠢,虽然对于这一点曲江早就已经心知肚明,但是眼下的这一幕却刷新了曲江对于县令的愚蠢看法。毕竟眼前这两位受到县令的恭敬的唐氏兄弟可是还在这呢。县令就这么毫不掩饰地将愤怒发泄出去,这不是让唐氏兄弟感觉心中不快。
就这一件事情,此前县令在这对兄弟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恭敬就都得付之东流。
除此之外,曲江还看到了县令对于这对唐氏兄弟究竟有多么的恭敬。而这也让曲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失败的最终的原因,那就是他错误地估计了两位王子的身份,更错误地判断了县令对于这对公子的影响了。很显然,从始至终对于这两位唐公子而言,面前的这位病人的重要性是要高出县令许多的。
可是,曲江同样知道,就算是此前意识到了这些事情,他恐怕仍旧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县令身上。因为从当初他告诉县令自己有了治疗怪病的办法的时候开始,他就算是县令的人了。
在这之后,若是仍旧想着左右逢源恐怕更没有什么好结果。
但是,当初若是意识到了这些事情的话,就算和县令真的被绑在了一起,恐怕他也未必会到面前的这个地步。因为至少他不会将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县令的身上,企图用县令来和眼前的这对兄弟来相互平衡。
“这,这?”
就在曲江正在心中感叹的时候,正在给“红姨”的病症进行诊断的葛大夫突然发出了一声诧异的惊呼声。随着这声惊呼之后,葛大夫的脸上不由得出现了凝重的神情。
“嗯?”
两位王子不由得怔了一下,异口同声地开口问道:“红姨他怎么了?”迟疑之后,两位王子的脸上现出了凝重的神情。因为葛大夫的表情实在是由不得他们不去慎重对待。
“葛大夫,你这是怎么了?”文大夫眉头紧皱,一脸凝重地望向葛大夫。看着葛大夫的表情,一个念头突然攀上文大夫的心头。
随着这三人的询问,其他人也齐齐地用一脸疑惑的目光注视着葛大夫。整间房子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文兄!”葛大夫眉头紧皱,一脸凝重地望向文大夫,开口说道:“还是你自己来看看吧!”
说着,葛大夫转头望向县令大人,开口询问道:“大人,不知道这样是否合规矩,毕竟我医术有限所以一个人不敢给出确切地诊断结果!”
文大夫此时也将目光转向县令,一脸疑惑地望向县令。
县令显然被这压抑的气氛压制的有些不耐烦,一听到葛大夫的请求,看到文大夫的目光,县令立即不耐烦地朝着文大夫摆了摆手,“赶紧检查吧!”县令本来是有心再请示一下两位王子的意见的。但是一想到两位王子刚刚的训斥,县令于是决定还是不要轻视了,谨防两位王子再次感觉不满。
文大夫点头应是后,立即参与到了诊断之中。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在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正在诊断着的葛文两位大夫。
此时无论是对这个诊断结果疑惑重重也好,还是对这个结果充满担心也好,抑或是隐隐感觉到了结果也好,在场的众人都想要从葛文两位大夫的口中得到他们的结果。看看这个结果也曲江的诊断结果的异同。
“嗯,这?”
也就在这个时候,文大夫同样发出了一声惊呼。接着文大夫没有如葛大夫一般再去寻找另外一个人去诊断,而是眉头紧皱一脸阴沉地望向曲江:“曲大夫,你真的确定你刚刚的诊断结果吗?”</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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