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这些百姓和官吏对于葛大夫等人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就连一些本地的大夫也下意识地和葛大夫等人隔开了一段距离。似乎唯恐曲江的话真多应验,他们自己也会因此跟着倒霉。
“哎!”葛文两位大夫不由得一阵哀叹,想不到事到如今他们反倒成为了遭到所有人唾弃的对象。
想到此前为了医治百姓而付出的辛苦,以及为了治疗疫病而付出的艰辛努力,两位大夫顿时感觉心里面已经是五味杂陈,甚至有种心灰意懒的感觉。因为这些百姓,官吏以及同伴们的眼神让他们感觉此前的艰辛努力有些不太值得。
难道真的要现在将底牌给拿出来吗?霍东心中一紧,他知道若是在没有更好的解决的办法的话,他恐怕也只能用出最后的底牌了。虽然明明手底下还有底牌,但是这种受到逼迫的感觉却让霍东的心中憋了一口气。
这感觉就像是当初在面对光头的武力威胁的时候一样,让霍东的心中感觉到异常的愤怒,却又无力抵抗。不仅如此,相比于那次受到光头的武力威胁的时候,这一次更多了一种气势上受到压迫的感觉。
为了防止以后再遇到类似的问题,霍东的心中已经下定了一丝决心。
此时,暂且不提霍东究竟下了什么决心,对未来又做了怎样的计划,单说县令这一边。看到葛文两位大夫仍旧还是没有任何的答复,县令不由得挑了挑眉头,面色不悦地望向葛文两位大夫,目光冰冷地说道“怎么?事到如今了,难道你们两个人还要故意拖延时间吗?
莫非你们真的本官就那么好欺吗?”说着话的时候,县令已经是目光铁青,“现在,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到底是已经想到了其他的证明,还是已经相信曲江曲大夫的话,愿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进行药方的对比?”
对于这件事情,县令已经逐渐失去了耐心。虽说曲江此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证明这件事情已经再没有了任何的出入,但是,县令却已经不打算继续在这个事情上面耽误什么时间了。县令迫不及待地想要赶紧解决眼前的问题,好给两位王子一个回复。
“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但是,就在县令刚刚说完,现场的气氛都为之忽然变得凝重的时候,一阵突然响起的惊呼声却打破了这个气氛。来人是一名身穿青衣头戴小帽的小吏。当然,这个人对于葛大夫等人而言并不陌生。因为这小吏正是频繁给他们传递消息的那名小吏。
小吏跑到县令的面前后,恭敬地跪在了县令的面前,脸上流露出一丝慌乱的神情。
此时,看到小吏突然出现,葛大夫等人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凝重。葛大夫等人有些不明白,这个小吏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其实不光是葛大夫等人,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小吏这充满慌乱的声音感觉到奇怪。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清楚,县令对于敢于打搅自己做事的人的惩罚可是非常严苛的,如今还关在拆房之中,至今仍旧伏地不起的几名小吏就是前车之鉴。
“你怎么来了?”县令脸色发黑,目光狰狞地望向恭敬地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吏。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就这么就被眼前的这名小吏给破坏了,县令的心头就好像涌出一团大夫心中冷笑,因为这不正好就会一个验证曲江的绝佳的机会吗。葛大夫虽然没有那么强的报复心,但是同样知道这对他们而言是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不光是葛文两位大夫自己,此时就连很多支持他们的人也是心中感觉一阵畅快,他们同样感觉到这是个绝佳的证明葛大夫等人的机会。
此时,唯独霍东没有表现的那么轻松,而是一脸冷静地望向小吏。他现在更加关心的是患病者是谁,是不是足以打动县令。
“回大人的话!”小吏似乎有所依仗似的,此时面对县令的冰冷的目光,仍旧显得非常镇定,他看着县令继续说道:“此事并非因为小人大惊小怪,而是因为此事事关唐家的两位公子,让小人不敢怠慢!”
当初被县令分配去轮流侍奉唐家两位公子的那位管事的时候,县令可是可是亲口说过只要是有关唐家两位公子的事情,都是大事情。只要两位公子有事情,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汇报。
如今他这也算是奉命行事,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什么?竟然是关于他们的事情?”县令不由得一怔,脸上出现一丝惶恐,随后县令恶狠狠地看着小吏,开口训斥道:“既然是他们的事情,那你为什么你不早说?”
“这……”小吏不由得迟疑了一下后,一脸恭敬地行了个礼,“是小人的错,还望大人您原谅!”虽然这明明就是县令的过失,根本就是县令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小吏也知道不能驳了大人的面子。</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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