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夫,你消消气!”这时曲江的旁边又跳出一位大夫,一脸不屑地打量了一番谷阳县的大夫,转头对曲江说道:“一帮子小地方的大夫,又岂会懂得曲大夫您的厉害之处!”
“是啊,曲大夫不必和这些小地方的大夫一般见识!”……
“和这些小地方的大夫生气,都侮辱了曲大夫你的身份!”……
“可不是嘛,越是这种穷乡僻壤出来的大夫,越是对自己的医术盲目自信,从来不接受医术高明的人的指点,简直与庸医无异,和这种人生气都自降身份!”
…………
有第一个,随后就是第二个,第三个……这些都是想要在曲江治愈谷阳县的怪病的时候,在一旁分一杯羹的人。看到之前那个好运的家伙,就因为帮曲江说了一句话,就因此得到了曲江的认可,所以他们此时也一改之前的圆滑,一个个站出来在讽刺谷阳县的众多大夫的同时,宽慰曲江。
这一次,这些人可不打算再屈居人后,错过这宝贵的可以和曲江搭上关系的机会了。
曲江转头望向站在自己身后,一个个为自己“说话”的来自洛湘城的大夫,心情舒畅。曲江轻呼了一口气,一脸痛快地说道:“你们说的对,就这么一个小地方的大夫,的确是与庸医无异,的确不值得我去生气!”说完,曲江转回头,一脸不屑地看着在场的这些谷阳县的大夫。
曲江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草包,他自然知道这些虽然貌似是在给自己打气宽慰,但是实则这些人是看中自己手中的治愈眼瞎的病症的办法,此时正指不定在用什么样的想法在想自己呢。
可是对于曲江而言,像是这样的人,他自小就见过无数,所以曲江早已经适应,到不至于真的因为这些人的话,就飘飘然了。但是,在曲江看来,这些人虽然不一定出于真心,但是他们所说的话,曲江却是打心眼里赞同的。
曲江知道自己确实没有必要和这些个小地方的大夫一般见识。而且只要他治疗了谷阳县的怪病之后,自然会赢得所有人的歌颂和尊敬。所以曲江也不介意在这个时候在羞辱一番谷阳县的这些不知好歹的大夫。
“你什么意思?”……
“不错,你们说清楚了!”……
…………
不得不说,曲江和曲江身后的这些“拥趸”们,的确是有些犯了众怒了。说医术存在一定的差距可以,说见过的病人的数量有差别也可以,因为这都是因为客观条件导致的差别,不是人力所能够弥补的。但是一句“小地方的大夫”一句“庸医”却等于直接打了在场所有谷阳县的大夫,一记狠狠的耳光。
身为医者,尤其像是葛文两位大夫一样的,在当初不知道什么病症,又不要求什么报答的情况下,就毅然冲上前参与治疗的大夫。这些人在追求治病救人的最高愿望的同时,也是有着自己的骄傲的,那就是对于自己的医术的骄傲,对于自己这份品德的自傲。
可是,这种自傲却被以曲江为首的这一众大夫所践踏,侮辱。这一众谷阳县的大夫又如何能够忍得住。
就连准备息事宁人,一心想要促进大家联手共同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葛文两位大夫也忍不住了,两人面色阴沉,呼吸沉重。
文大夫往前迈了一步,目光冰冷地看着面露不屑的曲江,冷声呵斥道:“你说谁是庸医!”
“不错,你们倒是说清楚,究竟谁是庸医?”……
“是啊,你给我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