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丽尔？”

卡尔突然开口，一旁整理床铺的赛丽尔马上回过头。

“怎么了？”

“你之前吞噬那些无辜的人时，有没有什么感想？”

就好像没经过大脑，这句话脱口而出。

对于这个问题，赛丽尔没有直接回答。

“你知道很久以前，为了让我成为神，有多少人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而我自己又付出了什么吗？”

“你原本不是神？”

卡尔皱了皱眉。

“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是一个凡人。”

赛丽尔的语气里没有什么激动，也没有悲伤，亦没有怀念。

就像是在叙述他人的故事一样。

“护符一般来说有三个阶段，如果你能力足够让它突破到第四阶段，你也有机会成为神。”

“成为神的代价是什么？”

“……”

“你不会想知道的。”

“……”

一时间屋子里有回归了寂静。

良久卡尔才再次开口。

“我知道自己现在做不到，但是如果有朝一日我足够强的话，我也绝对不会变得像你这样。”

“嗯，我拭目以待。”

赛丽尔顿了顿。

“时间会告诉你什么是正确的。”

这时候两个各自撂着狠话的家伙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

楼下的老板上来了。

他用托盘装了两碗汤和一大碗土豆泥，给他们送了上来。

“来，给你们的晚餐。”

放下东西以后老人就打算离开，但是卡尔叫住了他。

“老板，您就是一个人在经营这家旅店吗？”

“哈哈。”

老板先笑了笑，才回答他的问题。

“我还有两个儿子，他们都不喜欢乡下的生活，所以去志愿参军，为女王陛下战斗去了。没记错的话，他们是在印度呢，上次还写信告诉我他们会把我接去大城市过日子。”

“那么祝您好运。”

“谢谢，小先生。”

“也祝您和这位小姐今晚能睡个好觉。”

说完老板带上了门，离开了这里。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卡尔和赛丽尔。

做到窗边，卡尔端起蔬菜汤混着土豆泥吃了起来。

“你不吃吗？”

“我不需要进食。”

“你之前吞噬的家伙里，不少人也是和老板一样，期待着未来，努力的生活着。”

“我知道。”

“我全都知道的。”

赛丽尔从床上转过身去，背对着卡尔。

“但我必须这么做。”

之后再也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沉默着渡过了这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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