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宽没有说下去,尹赤月知道秦宽想要说什么。
那些跟随尹赤月的只要和尹赤月有关的人,没有一个能在旌国活着的。
卢家人太愚蠢,以为抹杀掉了尹赤月的旧部后就安枕无忧,却不知道早就中了他国下怀,走向亡国之路。
“秦宽你不必激我,你作为东陵右相想要跟我合作,你觉得我会信任你?”尹赤月并非一定要秦宽不可,这人只要尹赤月愿意,随时能要了他的命。
“现在我不是,我喜欢这片土地,只是讨厌管理这片土地的拥有者。”秦宽不想成为那个背叛旌国的人,一切都是不得已为之。
他当初一腔热血换来的是秦家所有亲人朋友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这样的仇怎么能不报。
这一次重来,他不会让一切发生。
秦宽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同盟,整个旌国除了尹赤月再也找不到别人。
秦宽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严肃盯着慵懒靠在椅子上腿放在饭桌上的尹赤月,双手放于身前执臣下礼,语气坚定有力道“婉河城金阳人士秦宽愿以全族性命相托,奉您为主。”
尹赤月看着秦宽没有说话,走过秦宽站在他身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开门让小二的进来结账。
“客官一共五十两银子。”小二的看着没怎么动的菜嘀咕,这是不合口味?
“好,能将这些没动的菜打包么,不吃挺浪费的。”尹赤月这一顿饭真没吃几口。
“可,可以。”小二没闹明白接过银子,开始打包。
“秦兄这些菜就交给你了,咱们后会有期。”尹赤月抽出腰间的扇子走出阅江楼。
尹赤月不会因为这一餐饭,就相信秦宽,想要和自己合作就要有诚意。
想要效忠不是靠几句话就能让尹赤月相信的。
需要实际行动。
至少在秦宽参加科举之前,一切都是空谈。
一个王朝的想要走下去,最重要的就是那些参加科考的学子。
若秦宽能将某些有前途的学子变成自己人,那才有和尹赤月合作的资本。
尹赤月手里的那些令牌就是她的资本,是那些夫子送给她的资本。
只要尹赤月愿意动用那些令牌,人手滚滚而来。
踏入一家看上去不起眼的客栈,将令牌放在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看见那令牌后,弯着腰恭敬将尹赤月领到客栈内院中。
这里不接待任何住客。
“这位小公子有和吩咐?”能拿出主子的令牌,那么这位就是他们的少主子了。
只要有吩咐,他们这些人就要肝脑涂地。
“我需要一个新身份。”尹赤月想要掐住旌国的命脉,就必须掌握整个旌国的軍队。
只有将旌国最重要的軍对掌握在手中,才能和卢家好好玩。
“属下这就去做。”掌柜的将令牌放下后,隔日清晨就将一个新的身份文牒放在了尹赤月面前。
尹赤月拒绝掌柜的派人,她暂时不需要任何帮助。
尹赤月现在拿到的身份文牒主人,早就死在了乱葬岗内,是一个想要来婉河城求学的学子。
尹赤月易容一番后,往婉河城招兵处而去。
一天后,尹赤月跟着一群人到了婉河城外十里地外的軍营成为了新兵。
尹赤月暴露出一些身手,很快得到了赏识,营地里就需要武功好人机灵的将士。
尹赤月凭着真本事在一个月内混到了守城校尉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