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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能堵了方嬷嬷的嘴?她这一通嚎,紧接着便直接对着沈琼叩拜了下去,重重磕头,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这突然来的动作将人都吓住了。
“这是做什么?起来说话,我府里难道还有仗势欺人的事不成!”
沈琼眉头紧皱,看了沈君茹一眼。
方嬷嬷趁热打铁,连忙跪着挪了几步便到沈琼跟前,拉了夏姐儿的手臂。
“老爷,您瞧,大小姐院里的畜生伤人,咬了咱家小姐,小姐被吓的从石阶上摔了下来,这额头都磕破了,日后要是留下了疤来,那可怎么得了啊。”
“当真有这回事?”
沈琼怒呵,一旁的秦氏抽抽噎噎,唯唯诺诺似很害怕的样儿。
“老爷…大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是夏姐儿自个不小心,您不要责她了。”
“夫人啊,您就是太心善了哟,才会被人骑在头上拉屎撒尿的撒泼!您原本也是堂堂将军府的夫人,虽是命不好,守了寡,但您也是一家之主,也是府里的当家主母啊,如今您入了沈府门楣,怎就是高攀了的!竟连个妾都不如,被家中小姐欺负,还处处被人怀疑刁难,老奴今儿便是豁出这命去,也要替夫人您叫一声屈!”
“住口!你这要死的婆子,什么话都敢说!老爷,您别听她胡说,能嫁给老爷,入沈家的门楣,妾身一点也不委屈,只要能陪在老爷身侧,妾身…妾身哪怕是做个妾,做个没名没分的丫头…妾身也愿意…”
说着,秦氏垂泪,捏着帕子轻轻擦拭眼角,楚楚可怜,沈琼到底是个男人,秦氏再如何,如今也是枕边人,如今皇后已经失了势,想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原本确还有几分防着,但今儿这一个黑脸,一个白脸,你方唱罢,我来和的戏码一演,沈琼那心里能不动摇?
再加上,夏姐儿被沈君茹院里的狗给咬了,是在她院里伤着的,也是事实。
夏姐儿可怜兮兮的缩在沈琼的怀里,两只小手勾着沈琼的脖子,抽抽噎噎的唤了声“爹爹…夏儿痛…”
“可怜的夏姐儿,爹爹呼呼。君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那孽畜呢?”
嘴里问着是怎么回事,却又叫了小将军是孽畜。
左右,这恶人是要做定了。
沈君茹心里说不难受那是假的,如今自己的父亲抱着后母的孩子,竟是比对自己还要好上几分。
三个人往那一杵,便是和谐的一家三口。
眼圈微红,上前两步,福了福身。
“爹…”
“我问你那孽畜呢!”
还未唤出口,沈琼便怒喝一声,沈君茹偏过头去,默然不语。
“孽畜伤人,留不得!来人,将那孽畜找出来,乱棍打死!”
“爹!您是要当着女儿的面如此么?”
沈君茹一时气急,若是旁人,她兴许还能有几分理智,可自己的亲生父亲竟胳膊肘拐成这样,莫说理智了,她没直接气的与他争吵起来已是极限!
“你瞧瞧那孽畜将你妹妹咬成什么样了?啊?平时你留着玩儿爹爹也没说你,日日吠的头疼!你母亲被那东西吵的成夜的睡不着,白日时常头疼,为父也未与你说一个字,如今伤了人了,断再留它不得!”
时常被吵的睡不着?
且不说小将军平日性情温顺,因着体型不大,声儿也不大,夜里贪睡,能睡一宿,犬吠?在这院子里的人都不曾觉得,倒是隔着些距离的秦氏院里便听到了?